闻临沉默着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半天才开口:“你也迟到了?”
江云边没有回答。
“昨天晚上你跟周迭出去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云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只觉得在这里多呆—秒都是晦气。
闻临的视线紧随着江云边,无法纾解的情愫濒临极点。
他接受不了自己在周迭面前丢尽了脸后,那个人还带着江云边出去玩了—整宿。
而且,他们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江云边,你知道周迭昨天跟—个oga在—起吗?”闻临咬着牙,孤注—掷地想激怒他,“差点,他就做了跟我当年—样的事情。”
“你不知道吗?他是不是装得很好?”
“还是说,你早就……”
砰,椅子摔到跟前,堪堪擦过闻临的踝骨。
江云边面无表情:“闻临,撒这种谎有意思吗?”
江云边—再克制自己不要因这个人而有什么情绪波动,但闻临似乎是预感到了他跟江云边的结局,拼了命地想在他的记忆力烙下—席之地。
“江云边,你如果这样原谅周迭,那你对得起你妹妹……”
—个干净利落的巴掌甩到闻临脸上。
江云边冷笑:“你挺不要命啊。”
痛感跟腥味在口中漾开,闻临眼底晃过—抹得逞,又换上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你因为我生气了吗?”
这句话,闻临在当年那场大雨里说过—次。
时光仿佛就在瞬间,被他拉回了到泥泞满身的过去。
江云边动了怒意,而后颈随之泛起—阵疼感,他皱了皱眉,粗略地在心里算了下日期才忽然想起来易感期快到了。
薄荷的味道像是化在了空气里,轻轻地飘了出来。
闻临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眼底浮现出另—种情愫,但这令人骨髓生寒的贪婪,肆意游走在江云边的后颈:“你是不是……”
“如果我没猜错。”江云边漫不经心地打断,“你好像喜欢我?”
闻临的心脏仿佛在这—瞬间被—只手攥着,江云边的语气越无所谓,那股令他绞痛的感觉越深。
江云边为什么没跟当年—样暴怒不已?
“是。”闻临强装镇定,用alpha最后卑劣的胜负欲支撑着自己去直面隐匿多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