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登科却作诗苦,愿父年年壮似虎。”
黎川忱眉毛微扬,黎锐卿和苏满娘也眼带惊奇。
其实这首诗并算不上好,甚至因为韵脚压得过于工整,而全无灵性,还算打油诗范畴,但府内众人早就听闻过黎川智作诗时的愁劲儿,没想到他真能现场作出诗来。
黎川猛还有些懵,看向黎川忱:“二哥,怎么样?大哥这诗作得怎么样?”
黎川忱拍他一下:“怎么样你不会自己鉴别吗?”
黎川猛挠挠脑袋瓜子:“我如果能够鉴赏诗作,我就不去练武,而是和你们一起考科举了。”
黎锐卿笑着拍手:“不错不错,看来下次智哥儿你作诗没有灵感时,就可以像现在这般限时,来给自己压力。”
黎川智皱眉又将自己刚才憋出来的诗想了想,展颜笑道:“竹西,快去给我记下来,等我回去改改,说不定马上的府试就要靠它上榜了。”
众人哈哈大笑。
“大哥你可别,如果府试你真写这首诗上去,夫子该生气了,咱们还是多背背之前的诗选。”
黎川智:……
一顿生日小宴众人用得十分尽兴,苏满娘注意到,黎锐卿光酒水都用完好几壶,眼尾眉梢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醉红,将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晕染地更加惑人艳媚,可见心情确实不错。
待最终晚宴撤下后,孩子们与长辈告辞,各自带着丫鬟仆从回去了自己的小院,苏满娘与黎锐卿也与黎母告别,往听涛苑相携走去。
二月之尾,哈气成雾,天气还有些寒凉。
黎锐卿看着身旁抱着暖炉,脖子几乎缩在毛领里的苏满娘,伸手,将苏满娘冰凉的手握住,低声嗤道:“都已经裹成球了,还这样凉,我现在每晚抱着你,都像是在抱着一个冰坨子。”
苏满娘挑眉看他,嗅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柔声戏谑:“可你夏天说我体凉时,用的可不是这种语气。”
夏日里还夸她周身沁凉,凉爽,给府中省下了不少冰,现在这又嫌弃开了。
黎锐卿愣了一下,噗嗤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还真是。那就是冬天时,你靠我取暖,夏日里,我靠你降温。”
苏满娘抬头,看着黎锐卿看向她时眼底的温情,眸光闪了闪,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
朦胧的月光下,她仿似在他眼底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是否是错觉。
回到听涛苑后,侍女们送来醒酒茶和热水,伺候两人洗漱完毕后,退离内室。
黎锐卿姿势慵懒地半躺在软榻上,一边把玩着苏满娘刚刚放下的桐花手炉,一边看着她蹲在火盆前烤火。
直到身体又暖和过来,苏满娘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起身从衣柜中取出她早已经准备好的樟木盒子:“祝夫君福禄康健,鹏程万里。”
黎锐卿眉梢一跳,他漫不经心起身,伸手将樟木盒子打开,看着放在里面的香囊、腰带和剑穂,拿出一枚香囊仔细看了看,语带赞赏:“与我的衣服很配,夫人费心了。”
苏满娘松出一口气,温婉笑道:“夫君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