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唇瓣微抿,顽强地扯出赞许笑意。
她原也想伪装柔弱小女子,没不想最后还要靠着她的大力过活,这种心情,是种其他人不会理解的酸爽。
黎锐卿对于她的回答却不是很满意,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不满意什么。
毕竟现在的相处状态,就是他在成亲前预想过的最好的婚后生活。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想了想,半晌后得出结论,他这应该还是身体上的不满足。
想到方才的舒爽,他又忍不住脊梁发麻,唇畔的微笑也逐渐变得危险。
“既然喜欢,那咱们便再来一次。”
言罢,刚刚停止晃动不久的雕花实木大床又重新开始了摇晃,男女的暧昧低吟又重新响起。
今天的听涛苑寝室中,依旧是男主人声音比女主人更加兴奋且高昂的一天。
次日,黎锐卿心满意足地按时醒来,像往常那般带着满身颤栗的余韵穿好衣裳,一脸舒爽地来到演武场训练。
一场酣畅淋漓地舞剑后,他来到书房浴室冲洗一番,一边用干棉布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儿,一边回忆着昨晚的舒爽瞬间,面色逐渐潮红,眼底渐染薄雾。
当行至放在书房角落用来净手的水盆前时,他无意间低头,正对上水盆中自己满脸餍足的俊美潮红面孔。
黎锐卿:……
他深深地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不期然地,昨晚颠鸾倒凤前,他曾在书房中看到过的两幅画像跃入脑海。
那两位与苏满娘保持联络了五六年的至交好友,其中一个气质和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仿若是被墨香浸润过的浓厚书卷气,另一个则五官艳丽张扬,极其妍丽的精致容颜,仿若是喷薄而出的火焰,美艳不可方物。
而他,黎锐卿再次望向水盆中的自己,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这两人的结合体?!
再思及他都已经与苏满娘这般亲近了,对方看待自己的目光,依旧平淡而温凉,就仿若是一捧温凉的白水,永远不会滚烫,不会有灼热的温度。
莫非……
黎锐卿将棉布从头顶上放下来。
莫非,闻筠她真是磨镜?!
因为磨镜,所以才会痛快地答应,基本是她两位“友人”相貌和气质结合体的自己的婚事;
因为磨镜,所以面对他这番几乎能让任何一个女子脸红心跳的床榻攻势,都生不出半分爱慕之情?
黎锐卿:……
他现在需要静静。
苏满娘并不知晓黎锐卿这个时候都在瞎想着什么,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的两张自画像画好,并准备好一应礼物,让人去省外运送回礼。
正在忙碌准备着三天后大佛寺之行的她并不知晓,她让人送出去的信件和礼物还没等出黎府多远,便被黎锐卿给截了下来,认真并仔细地检查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