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前几天还在跟宫里通信来着,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跟侯府走得那样近,宫里那位能饶得了他?
唐庆把前几天的信件翻出来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跟往常一模一样啊。
唐庆有些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大家断了联系。不过他也不坐以待毙,快速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去上京城。
传回来的只有四个字:耐心等待。
唐庆差点没站稳,什么叫耐心等待!不过心里也松了口气,有这四个字也能表明刘元聪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危险。
第115章
得了消息,唐庆立即派人赶往文学馆派人通知大家,说清楚情况,好让秀才们的家属安定下来。
还果真让唐庆给猜着,文学馆门口围着几个正在闹事的家属,他们找不着人,要文学馆出来说个究竟。
还有几个利害的妇人嘴里嚷嚷着混话,说这是文学馆的阴谋,把秀才们都给骗去做免费的苦力,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没个消息。
文学馆的众人都纷纷苦笑,就连街道上看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要真是如她们所说,谁也不可能这样傻,五十来人一船带走,而且还让他们在药厂干了几年。
&ldo;夫子,都是些无知妇人,她们又没读过书,知道个什么,何必跟她计较。&rdo;在文学馆一位教书的老夫子,这会被馆外几个妇人尖酸刻薄的话气得手抖。
安慰夫子的人是刚接替的刘元聪的一位秀才,他衣着朴实,外貌平淡,脸上却带着几分坚韧,对门外入目不堪的话浑然不在意,浑身染发出来的气息也很柔和,从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ldo;唉&rdo;夫子搀扶着坐下,气息稍微平稳了些,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还有些许的疲惫,嘴里叹息着。
&ldo;子言,你有所不知,这几位夫妇人已经来学馆闹了好几日,不管是馆里的夫子还是学子都劝慰过,她们就是没听进去,天天来闹,整的学馆里人心惶惶,其他学子也听不进去课。&rdo;
夫子叹完气,就忍不住絮叨起来,这几日他可算是平白受了不少气,急需吐槽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
现在看见自己比较满意的学子回来,怎么也要多说上两句才行。
叶子言给夫子顺了顺背,又替夫子斟上一杯不冷不热的茶,轻轻地说:&ldo;夫子,学生今日前来就是替爵爷过来告知夫子,爵爷已经得了上京城的消息,说是一切无恙,耐心等待就是。&rdo;
夫子听叶子言这样一说,眼睛顿时一亮,只要有唐庆说的这些话来,就可以稳住外面那几个无知妇人,让她们散去,学馆也好恢复正常上课。
外面的妇人为什么敢在文学馆闹,而不敢去唐庆面前闹,还不因为欺软怕硬。唐庆那可是爵爷,可比他们这些一把老骨头的秀才值钱,而且现在谁不知道唐庆唐爵爷乃是整个汶水县的摇钱树。
谁要是敢上门去闹,汶水县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人给淹死,更别说今年药厂还新增了保安队,个个膀大腰圆,肥头大耳,一看就是很有力气,凶神恶煞的那种。
几个无知妇人再是愚蠢,也知道唐庆不好惹,自然是不敢上门去的。但是文学馆不一样,虽然背后有几个举人撑腰,山高皇帝远,这会远水解不了近渴,欺负起来易如反掌。
现在只要把唐庆说的话放出去,汶水县大众人民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门口几个妇人也可以退去。
唐庆是什么人,汶水县的财神爷,救命恩人,还是汶水县官最大的爵爷,他说的话就相当于半份官方文书。
叶子言凝视着夫子,看到夫子眼睛里的激动,气不喘,手也不抖了,就猜到夫子此时心中的悸动。
&ldo;夫子,让学生去说吧,学生现在也算是爵爷的身边人,汶水县的人也大概都认识我,由我出门大伙的信任度也会高得多。&rdo;叶子言向夫子躬身行礼后,笑着说道。
夫子心头一颤,有些惶恐,带这些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叶子言,嘴里喃喃道:&ldo;你这是真的决定了?&rdo;
&ldo;是的,学生决定了,不论是科举还是在药厂做管事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跟随强者,只要自己的背后宽,就不怕没地位。&rdo;叶子言对视着夫子不敢置信的目光,坚定而有自信地说。
科举的确也是一条出人头地的路,但这条路不适合他叶子言,他的天赋不如人,资质愚笨,别人十于年载就能考上秀才,而他足足考了二十才考上,而这些考上的秀才再去考举人连十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
或许像夫子说的那样,再多努力几年没准就能考上。但现实却是每年不断的有秀才在增加,往年没考上的还在继续考,几万人甚至更多的秀才,能考上举人的只有二百多位,难度何其大。
比他叶子言优秀的学子不知凡几,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他考个秀才就费心千辛万苦还是考官看他年年考年年不中特意给的末榜秀才。
如今他接替刘元聪的活,却干的得心应手,比整日看书本还要来的轻松快活,不得不让他开始反思。
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走上读书这条路就错了,就如唐庆说的那般那样,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天底下不光只有读书才有状元,其他行业领头的也算是状元,既然此路不通,为何不另寻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