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教看到雁椿打卡进来时,高兴得立即迎上去,看见雁椿旁边气势逼人的荆寒屿,又马上退缩了。
他还记得上回这人威胁他的事。
雁椿跟私教说,今天就不用他陪练了,课时还是一样记,又给荆寒屿办了张一次性健身卡,换好衣服去跑步机快走热身。
因为四处可见的吻痕,雁椿不能穿背心,不过在健身房穿长袖长裤运动装的不在少数,他并没有很突出。
荆寒屿站在跑步机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活动开了,还是被荆寒屿盯的,雁椿感到脸颊烫了起来。
他和荆寒屿在家里怎么玩都行,但在公共场合,只是被专注地看着,他就脸热心跳,不大放得开。
“你别看我。”
雁椿说。
荆寒屿问:“那我看谁?”
雁椿被堵了回来,想着身也热得差不多了,便关掉跑步机,向器材区走去。
以前私教给他上课时,他很少专心去听各个器材的作用,私教说什么项目做多少下,他就做多少下,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去狂跑。
所以现在没有私教在一旁盯着,他做什么都不得章法。
荆寒屿也没有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当他的教练,只是在一旁看。
雁椿开始怀疑,荆寒屿是跟他说大话。
但荆寒屿的身体他太熟悉了,那些强劲的腹肌腰肌绝对是在科学锻炼下养起来的。
雁椿自己折腾出一身汗,坐在哑铃躺椅上喘气,腿向前打直,运动鞋尖碰了碰荆寒屿,“是谁说要给我当教练?”
荆寒屿点头,“你今天打算练哪里?”
私教也会这么问,每次主要练一处肌肉,下次再练另一处。
所以雁椿没多想,“哪里都行。”
荆寒屿朝练腿臀的器械走去,“过来。”
这器械雁椿不常用,和来健身房的很多男人一样,他多数时候练的是上身肌肉。
荆寒屿给他示范了一回,就开始监督他,一次三组,每组二十下。
看起来很容易的动作,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
身体被困在器械上,只有大腿能使力,要么向两边分开,要么在重荷下抬起。
最后一组,雁椿动作已经变形了,大呼不做了,荆寒屿却不让他下来。
他只得咬牙坚持,完成后听说还要做两次一共六组,连忙从器械上翻下来。
腿在这时根本使不上力,荆寒屿把他架住,扶到躺椅上坐下,蹲下来帮他揉捏腿部肌肉。
荆寒屿是整个健身房唯一穿衬衣西裤的,本就惹眼,现在抓着雁椿的腿,更是引来不少目光。
雁椿想把腿收回去,“今天差不多了,回去吧。”
荆寒屿却恶劣地说:“这才刚开始。
随心所欲健身不如不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