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市局和研究中心都没什么事,雁椿便提早下班,到健身房锻炼。
他办的是年卡,还请了私教,但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
做有氧时,有私教盯着,练多少组都有严格的规定,上跑步机之后私教就不管了,雁椿才放开了跑。
现在撑在扶杆上休息,浑身骨头都像烧起来,心脏快要爆炸,小腿肚转筋,暂时迈不开步子。
后面的放松运动做了大约半小时,雁椿打算去洗个澡,开柜子时却看见荆寒屿走过来。
他怎么会来?
雁椿小腹下意识收紧,尽量显得从容。
可荆寒屿西装革履,他却只穿着轻薄的短裤和无袖背心,更重要的是他全身都湿透了,衣裤紧巴巴地贴在身上。
这让他怎么从容!?
荆寒屿在离他两步远站定。
雁椿说:“荆总,你也在这儿办了卡?”
荆寒屿的视线直白地在他身上扫过,他呼吸还很重,胸口一直在起伏,那两点顶着湿漉漉的背心,十分显眼。
荆寒屿看得毫不避闪,他是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
“那你练啊,我已经练好了,先去洗澡……哎哟!”雁椿想脱身的心情太急切,步子迈得大了些,酸软的腿部肌肉却十分不给他面子,疼痛直上天灵盖。
是荆寒屿伸手将他捞住,“小心。”
雁椿现在就像个水袋,这么一扑,和泼荆寒屿一身水也差不多了。
他忍着肌肉痛,费力地站直,“不好意思啊,我一身的汗……我出清洁费吧。”
荆寒屿摇头,“你先去洗澡吧。”
雁椿这个澡洗得七上八下,洗完一看,荆寒屿没换衣服没上器械,还在原地等他。
荆寒屿穿的是浅灰色衬衣,很容易留污痕的材质,胸膛和手臂上沾着他的汗水,没干。
雁椿看得脸皮发烫,却没立场问荆寒屿来干嘛,想让荆寒屿换下来,但很显然荆寒屿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要不你换身衣服?”
荆寒屿低头看看那些汗渍,又抬头,“换你的吗?”
雁椿:“……”
荆寒屿:“你存了多余的衣服吗?”
私教正好经过,“雁先生,你不是放了套运动服吗?”
雁椿尴尬道:“好像是。
但我们号码不一样……”
私教是个自来熟的小伙子,“运动服本来就宽松,而且你那套买大了,这位先生穿正好。”
荆寒屿问:“可以借给我吗?”
雁椿还能说什么。
私教不放过每一个卖课的机会,笑嘻嘻地对荆寒屿说:“雁先生在我们这儿练挺久了,你看他那些肌肉,都是我调教出来的。
先生,要不你也买一套试试?”
荆寒屿眼中灰蒙蒙的,“调教?”
“对啊,我是我们这儿的金牌私教!”私教指指胸牌,还想继续说,却突然感受到某种危险,当即咽了口唾沫,一溜十步远,“不办就不办呗,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