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黑影,黑影是谁?
他梳理了许多人,连许白锋、常睿都在列,但还是没有头绪。
他计划抽空再去寰城一趟,不知是否能闯入当年视觉的盲区。
手机在这时振响,是私教发来的,提醒该上课了。
在健身这件事上,雁椿以前虽然也不大积极,但总会抽时间去,现在却很久没去了。
论起原因,那自然跟荆寒屿脱不开关系。
雁椿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后颈,昨晚荆寒屿在那里咬了很久,还拍照让他看了看“惨状”。
为了挡住那嚣张的吻痕,他穿了黑色衬衣,纽扣扣到最上一枚,袖子也不敢挽起来。
但骊海的夏天来势迅猛,周围同事全都换了短袖,他这打扮显得欲盖弥彰。
他并不讨厌荆寒屿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相反他很享受荆寒屿给与他的痛。
痛是真实的,鲜明的,他们都疼痛而强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他们即便不在床上,也很难平和地相处。
荆寒屿仍旧害怕他有一天消失,他则在占有彼此的时候突然想到黑影、怪物。
好在他知道如何说服自己。
荆寒屿是他的锁,他们本就不是寻常的恋人,他也不去奢求和荆寒屿谈一场普通的恋爱。
私教的信息又来了,说再不去就要过期了,划不来,要不就今天晚上吧。
雁椿给荆寒屿打电话,“我今晚要去健身。
你先回去。”
荆寒屿说:“不准去。”
雁椿:“……”
荆寒屿又问:“是上次那个私教?”
在一起后,荆寒屿更加不掩饰占有欲,大多数时候雁椿是受用的,但偶尔也会苦恼,哄道:“和私教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去拉一下器材。”
荆寒屿还是说:“不可以。”
雁椿也不是非去不可,荆寒屿最重要,荆寒屿不想他去,他不去就行了。
他们的不平和就是由这些小事构成,不高明地刺向对方,又不高明地将刺悄悄磨平。
总有一方会妥协,雁椿愿意做妥协的一方。
但他正要说那就不去,我们一起回家时,荆寒屿又说:“我给你订一组器材,放在影音室,但应该需要一周才能运来。
你今天就想用吗?”
雁椿有些惊讶,“也不……”
荆寒屿打断:“那我陪你去健身房。
私教会的我也会。”
挂断电话前,荆寒屿又说:“你以后就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