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雁椿笑道:“我说的是事实啊!”
事实确实如此。
荆寒屿过去生活在爷爷的庇护下,现在荆重言对他极其看重,但这种看重无关亲情,而是利益上的催动。
荆重言盯着荆寒屿,要他成为完美无缺的继承人。
家族中的其他人也盯着荆寒屿,希望他自高处跌落。
那些贪婪阴沉的目光像一道网,难怪荆寒屿觉得不自由。
这次谈心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一步。
雁椿有时中午会去荆寒屿那儿睡午觉,近来备战期末考,索性不住宿舍了,跟荆寒屿回去通宵。
荆寒屿不用通宵,雁椿以前观察过,他下晚自习后书都不会带。
但自从雁椿开始蹭电,荆寒屿也会随手拿本竞赛题。
雁椿忙着解最后一道题,荆寒屿还把书卷起来,不耐烦地敲敲他的脑袋。
“马上马上马上!”
“你走不走?”
“走走走!”
少年是最不懂累的,路上走的那十来分钟就算作休息了,一到家雁椿又开始解题。
客厅有个玻璃钢桌,是荆寒屿吃饭的地方,已经被他霸占了。
荆寒屿优哉游哉洗澡、加餐,有时还去跑步机上锻炼下。
而雁椿总是会得到一杯温热的牛奶。
11点多了,荆寒屿才会在玻璃钢桌边坐下,象征性地做做题。
“你干嘛不去书房?”雁椿在百忙之中抽空抬头。
桌上放着半盒饼干,荆寒屿拿起一块,“监督你。”
雁椿哼哼,“你就是想吃我的饼干。”
荆寒屿不会待太久,12点准时睡觉。
进屋前还要叮嘱雁椿不要熬太久。
雁椿想,这可真是废话,他要不是为了熬夜,干嘛来睡沙发?
不过荆寒屿的沙发比宿舍的床还舒服就是了。
就这么过了一周多,还有三天就要考试。
荆寒屿却出事了。
隆冬时节,街头巷尾寒气逼人。
雁椿衣服穿得少,早上荆寒屿给他拿了件自己的羽绒服。
晚上出校门,走了一截后,荆寒屿突然往后看去。
雁椿问:“怎么了?”
荆寒屿警惕道:“好像有人。”
街上有人不是很正常吗?雁椿正要开口嘲笑,就见阴影中走来一群人。
虽然暂时看不清脸,但那来势汹汹的阵仗,一看就是冲他们来的。
雁椿第一想到的是詹俊终于想起来找麻烦了。
荆寒屿侧身上前,挡住雁椿,“你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