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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这整整一层，都属于沈家，自然保持着惬意的安静。

隐隐地，能听到下层的音乐，还有男男女女的嬉笑怒骂，恍如另一个世界。

她游了一圈回来，沈家明已经上岸抽烟。

&ldo;你知道的程牧阳，是什么样子的？&rdo;

她手扶着水岸，问岸边的人。

&ldo;你想听什么？&rdo;沈家明很是回忆了会儿，&ldo;我并不太了解俄罗斯的事qg，不过，曾经在他横空出世时，拿到了一些调查资料。&rdo;

&ldo;都说了什么？&rdo;她浮在水面上，仰头看半蹲在池边的人。

&ldo;资料有四百多页，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三个特点。第一，这个人智商很高，是个语言天才，jg通六个语种，如果在一个地方住到半年以上，就会掌握当地语言，&rdo;沈家明笑了笑，&ldo;第二，他是个没有底线的jian商，最常说的是&lso;只要你出得起价，想买什么武器，只要世上有，我就能卖给你。&rso;&rdo;

南北想起了几天前和他在游艇上的对话，不禁莞尔。

的确是个jian商。

沈家明啪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ldo;说起做生意，他的确有天分，程家有全球最大的货运机群，在非洲、南美，甚至是中东所有流血冲突里，双方都会向他求购武器，财源滚滚啊。&rdo;

她嗯了声：&ldo;还有一个特点呢？&rdo;

&ldo;还有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rdo;沈家明叼着烟，含糊不清道，&ldo;他经常参与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曾经在几场局部战争里，协助维和部队运动物资，甚至是士兵。&rdo;

她险些呛到水。

而下一秒，她已经看到有人从扶梯上走下来。

竟然是在这游轮上消失三天的程牧阳，只穿着一条白色休闲裤，光着上半个身子，显然也是来游泳的。她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她。

确切说，看见她太容易，因为这一汪碧池，只有她在水里。

沈家明看到她的眼神有变化，回头看了眼，低声笑了：&ldo;北北，你要当心，他带着你畅游千岛湖，当众在码头惩治内鬼，又亲自带着你登船。所有这些，都有些高调了，我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是不对的。&rdo;

她轻飘飘踩着水，笑了笑：&ldo;真的吗？别忘了，是沈公要我跟他走的。&rdo;

&ldo;关于这件事，我也很奇怪，不过我爷爷是真的很欣赏他。&rdo;

沈家明站起身，拿下嘴边的烟，和程牧阳笑著颔首算是招呼。两个人擦肩而过，一个越走越远，一个却停驻在岸边。

程牧阳开始脱下身上的白色休闲裤，把它扔到一侧的躺椅上，身上只剩下了黑色的游泳短裤。他有着锻炼良好的身体，在游泳池旁的聚光灯下，却突显了腹部几道浅浅的伤口。

南北竟有些心跳不稳，想要游走时，却被他弯下腰，伸手稳稳地扣住了腕子：&ldo;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在水里太久，缺氧了？&rdo;

她抬起眼睛，程牧阳的手指，刚好就滑到她的脉搏上，轻声说：&ldo;心跳也很快。&rdo;

忽然，自四层传来许多女孩子的尖叫和笑声。

如此奢靡喧哗，更显出了这里的安静。

&ldo;是该上岸了。&rdo;她想要抽回手。

程牧阳没有放开她，人却已经滑下了水，右手缓缓cha入她的长发里，把她的头托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出什么。今晚的他，有些奇怪。在他面前的那双眼睛，有着东方女孩特有的黑色光泽，眼角还有少见的微扬弧度，非常漂亮。

&ldo;小时候，家里老人常说我有佛缘，会讲些佛祖的故事给我听。那时信的不多，却记得一个典故：人若想成佛，总需要历经一百零八个劫难，&rdo;他低下头，从她的眼角开始，一路吻到她的耳侧，&ldo;我这一生不能向善，是因为你。只你一人，对程牧阳来说，就已经是一百零八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