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重新拿到了她的琵琶,也没有再失眠过。器乐对他们学演奏的人来说,是伴侣、是生命。
即便爷爷什么都没说,也意味着很多事情,都在好转。
从南汀回到北宁,年假彻底结束。trap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云欢找到状态,最后一版的deo再无纷乱的感觉,一切都步入正轨。
“《街头音乐》的录制推迟,我们还能喘喘气。”江易序说,“这周周日,咱放个假?”
慕蓝:“推迟?”
白涂:“这还不是因为某位顶流制作人啊,原本街头路演都是随机招揽路人,现在倒好,节目组一有风催草动,营销号和黄牛就蠢蠢欲动,安保工作压力太大,只能推迟了。”
云欢:“现在地点说了吗?”
“说了,在宁音。”白涂感叹,“妈的真是嫌我们的压力不够大,这个地点要是表演不好,不一把被开了。”
“……”
“得了,就当做是用放假换来的,”江易序想笑:“白来的放假还不喜欢?”
“怪不习惯的,”慕蓝伸手,“这样我就能去约会啦!终于有时间了!”
江易序静了几秒,忽略道:“路演有门票规定,你们有想邀请的人提前说,我好报给节目组拿门票。”
“我肯定要一张,让阿洵来看我演出。”慕蓝转头,“阿欢呢?”
云欢想了想,说:“拿两张吧。”
商讨完细节,乐队原地解散。
云欢今日练琴的kpi已经完成,靠在沙发上看动漫。她闲暇的时间少,这动漫也是随手点的,心思压根不在上面。
她在想,怎么问爷爷来不来。
这次演出真的花费他们很多的心血,她想让他亲眼看一次他们的舞台。
可惜从南汀闹翻了之后,他们就完全断了联系。爷爷再也不会每天定时定点地来抽查她的琵琶,基本的问候也无了。
云欢在对话框里打出来的字删删减减,半天也没发出去。
裴颂辞走下楼就发现这小朋友一脸纠结的,“怎么了?”
“想问爷爷来不来参加演出。”云欢烦躁地把手机丢在另一边沙发上,“我知道,这问了也是白问。”
裴颂辞接过她的手机,“这有什么难的。”
云欢的手机没密码,他随便划拉就能解开。
云欢察觉到他的意思,那瞬间浑身都起颤栗了,伸手想去抢,“别,别发——”
裴颂辞刚坐下没多久,动作不设防,她这么一扑过来。他怕她手上,下意识扶住她的腰,完全没抵抗。
就很微妙,且神奇地形成了她扑倒他的现象。
日暮黄昏后,大理石地面隐晦地描述暧|昧。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温度似在不断上升。
云欢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上清新冷冽的雪松香,逐渐缠上她。她垂下眸,只能在他视线里捕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