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成一颗球的被窝里传出呢喃。永近把书包放下走近,看见一张通红发热的脸,皱着眉哭丧着脸。
&ldo;不会离开的。&rdo;永近认真地回答。即使他知道对方根本听不见。
但金木似乎有所感应,稍微安静了下来,头发柔软地贴在脸旁,微张的嘴里呼出热气,显得乖巧又脆弱。
&ldo;你真不会照顾自己啊。&rdo;他拨开金木黑色的刘海,揉揉那颗脑袋。
迹部家的仆人给他贴上了额头冰贴降温,不过温度被同化地差不多了。永近暂时不想别人进来打扰,便走进洗手间找毛巾沾湿。
然后他看见了半干的叽仔被晾在里面,看样子是被金木洗过了。
&ldo;金木有这么洁癖的吗?&rdo;永近疑惑。
他没有多想,回到金木身边给他换上毛巾,不过因为会滑落的原因,所以他得按着金木不让他转身。
这样也会弄醒他的吧?永近想。
可惜事如愿违,直到南端着一碗粥进来金木还是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ldo;研昨晚回来得晚,管家说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也不知道吃了晚饭没有。现在还是喝点热粥比较合适吧。&rdo;南说。
回来得很晚?
不知道吃了晚饭没有?
永近的嗅觉就像闻到妻子出轨的丈夫,脑海中警报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金木昨晚不是说要回家吃饭吗?很晚才回去…跟我分开以后到底去见了谁?
为什么他会突然给很重视的叽仔洗了澡?是沾上了什么?
永近小怨妇似的长叹一口气。
金木的心思真难猜。
&ldo;金木,金木,醒醒,不要再睡了。&rdo;
永近轻轻摇晃躺在床上的人。金木低吟一声,在被窝里把自己蜷缩起来,勉强睁开打架的上下眼皮。
&ldo;…英?&rdo;
永近取下他额头上的毛巾,用手摸上去感受温度。
一点都没有降下来。
&ldo;好烫。&rdo;永近皱眉。这样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吧。
&ldo;不烫…&rdo;金木朦胧着眼神看他,透着难言的委屈,&ldo;英…我好冷……&rdo;
&ldo;乖,&rdo;他把金木从被窝里挖出来,裹好被子靠在自己肩膀上,哄着小兔子,&ldo;喝点热粥就不会冷了。&rdo;
精神恍惚的金木察觉到瓷勺碰到嘴唇,下意识张开了嘴,让永近喂下食物。
等、等等…粥!?
金木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口腔中残留的不是恶心的泥巴与尸臭混合物,而是软糯清淡的粥香。
咦?
&ldo;能吃得下去就太好了,&rdo;南微笑,&ldo;我先去上班,这里就交给你了。&rdo;她对永近说。
&ldo;包在我身上,绝对晚上还你一个精神的弟弟。&rdo;永近心有成竹的样子,又舀了一勺粥,&ldo;来,金木,啊&rdo;
南呲了呲牙,一脸嫌弃离开了房间,出去时不忘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