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司供司可是在东向路啊。&rdo;薛绾秀眉微挑,澄澈的杏眸盯着面前的知更。
&ldo;方才,我故意诈你,你却信了。&rdo;
知更闻言面色发白,额角微微有些虚汗。
&ldo;姑娘同奴婢说笑呢。&rdo;
薛绾闻言轻笑,杏眸微寒。
&ldo;我可未同你说笑。&rdo;
&ldo;你不是知更。&rdo;薛绾冷声,&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奴婢…奴婢就是知更啊。&rdo;&ldo;知更&rdo;神色慌张。
&ldo;方才在路上,我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敬司房当差,你说是,此为一疑。&rdo;
&ldo;徐掌事说知更原先是司供司的人,后来才调到敬司房的,我问你,你却回答是,此当如何解释?&rdo;
&ldo;奴婢…奴婢只是不愿多说……&rdo;&ldo;知更&rdo;垂首,垂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
&ldo;好,我就暂且当你是不愿多说。第二疑,一个原先是司供司的宫女,竟不识得去司供司的路,这又该如何解释?&rdo;薛绾走近了&ldo;知更&rdo;,如水的杏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宫婢。
&ldo;难不成你又是记错了?&rdo;薛绾轻笑,&ldo;这司供司的路到底是有多难走,难为你记错三次呢。&rdo;
&ldo;奴婢…奴婢…&rdo;&ldo;知更&rdo;垂首,语气好似有些哽咽,肩膀还轻轻打着颤。
&ldo;你若告诉我是在背后指使你的,我便就此放过你。&rdo;薛绾冷声,瓷白的小脸紧绷。
&ldo;是…是…&rdo;&ldo;知更&rdo;的声音细小微弱,薛绾不由得凑近了去听。
&ldo;是…是…&rdo;垂首的&ldo;知更&rdo;忽而掏出了袖中的白绢,猛地朝薛绾扑了过去。
薛绾一时不查,竟被她紧紧捂住了口鼻,顿时异香入口,浓烈又呛鼻。
&ldo;唔唔…唔!&rdo;薛绾拼命地挣扎,细白圆润的指甲狠狠抓着女子的手背,未曾想这宫婢却力大如牛,死死钳住了她。此等蛮力,她一个养在深闺的贵女又如何敌得过。
渐渐的,薛绾脑袋有些昏沉,顷刻间便不省人事了。
宫婢见薛绾晕了后便放开了自己的手,瞥见手背上的抓痕后,瞬时沉了面色,随即狠狠拍了拍薛绾的脸。
&ldo;哼,薛四姑娘,你可别怪奴婢心狠,谁叫你得罪了安平县主呢。&rdo;说罢,宫婢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铜钱,轻轻往北向路一掷。
随着铜钱落地,一名埋伏在北向路已久的小厮匆匆跑了出来。
宫婢朝其招了招手,小厮立刻便跑到了二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