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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我正荒唐的,想要带你离开,去有我的城市。&rdo;

&ldo;你说,这行为不是错误。而荒唐,多半被世界认定是错误。&rdo;

&ldo;原溪,你走。&rdo;纹身姑娘回小屋拿出《飘》,仍旧只翻开第一页。&ldo;我们都没读过它,白天,有个人翻开了最后一页,说它写着,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另外的,不一定是新的。&rdo;

原溪放下手中酒杯,接着抬手将酒杯与酒瓶扔进小河。纹身姑娘把书放在怀中,扬起手浅浅喝了一口。原溪张嘴咬住口琴,口琴发出&ldo;呲啦&rdo;刮过耳膜的急促声响。原溪倾斜着靠在纹身姑娘身旁,双臂拥紧她的腰间,埋头不让人看到他男人的眼泪,纹身姑娘抚摸着原溪的短发,说&ldo;没事了,总会好起来的。你是个可爱的男人,我仍旧爱着你呢!还能很久很久。&rdo;

他说&ldo;你应该冷漠嘲笑我,高高俯视我,厌恶责骂我。看看我的生活,从没有得到如我假想的,离开你就能得到的美好的一切。&rdo;

&ldo;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很久很久。&rdo;

☆、第7章

&ldo;很久很久是多久呢?比长久更长到另外的明天?永久吗?你爱原溪,永久的。&rdo;

&ldo;是的,原溪!原溪是一个人的名字,即使名字代表人不是。&rdo;

原溪收了口琴,将纹身姑娘从栏杆上抱下来,放在小屋里的椅子上。哲顺默默听完他们的话,心中仍然是那些愤怒的火焰,但不能让火苗烧出来,还得小心谨慎无缝隐藏好。从桥头跳进栏杆外的花草里,蹲着挪到小屋门正对的方向。纹身姑娘趴在椅子上,褪去了绚丽的衣衫。包扎的纱布正像文胸一样,缠住她的胸膛后背。原溪用剪刀剪开纱布,纱布掉落在椅子里,纹身姑娘并不肥硕的胸膛像粘了一对桃子,灯光不够明亮,哲顺仍旧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她后背洁白皮肤的样子。原溪提着个瓶子,瓶子里装的不是纹身姑娘常喝的红酒,而是清澈的白酒,烈酒。烈酒从瓶子里倾倒出来,冲洗她伤痕处仍然鲜红的血迹。

&ldo;你是个多怕疼的人!&rdo;原溪默默注视着烈酒流过伤痕以外纹身姑娘光滑的后背,空出的手掌停在空气中,离那皮肤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来回晃动着,似温柔的触摸着。

&ldo;那是假装的,小小的时候就能独自拔牙了呢。&rdo;纹身姑娘湿漉漉的,看着门外的月光轻笑。

&ldo;你对我假装怕疼,对自己却假装不怕疼。我又不是傻子。&rdo;

&ldo;真的不怕疼,后来桌上的木马掉下来,砸了手,五个手指都像断了,被人当木偶一样用线绑住,拉一下手指就动一下。你想啊!手指是一只笔直的铅笔,这时突然被折成截,用胶布简单的连起来,掉在桌子边当风铃一样摇晃。中间可还隔着间隔呢,不是完整的铅笔,铅笔芯都从木渣里漏出来,就像手指骨从皮肤里穿出来。我举起手,愣愣的看着,看被木马砸中的手,就像看一件不懂它美丽的艺术品,疑惑不已。眼眶里是没有泪水的,不然我又怎么能用眼球展现迷惑呢?&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ldo;你走之后,回来之前。我见到你可开心了,就像命中注定你是拯救我的人。你来了,我就得微弱一点,怕疼,你就会温柔的对我说,不要怕,有你在。这样,我就开心许多。&rdo;

&ldo;现在也可以,我又回来了。&rdo;

&ldo;原溪,你得走。从我这离开,回去。&rdo;

一瓶酒倒完,纹身姑娘背后凝固的血痕也被冲洗干净,原溪拿来新的纱布将纹身姑娘缠好,替她穿上绚丽的衣衫。

&ldo;多想你懦弱的挽留我。&rdo;原溪站在门里抽烟。

&ldo;你也会离开,更不忍离开,那样我也不忍你离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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