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人,你要替紫衣妹子求亲?”
叶无量蹭的起身,一脸吃惊地看着紫阳真人。
谢紫衣是何等身份,丹霞派宗主的侄女,又是紫阳真人的掌上明珠。她能够嫁给天道宗弟子为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未免有些委屈了谢紫衣。
也不知是哪个小子有如此好的福气,竟劳动紫阳真人亲自出面求亲。此门亲事如果能促成,天道宗在云州南部将多一个坚实的盟友,日后对付云州道盟,也是一大助力。
紫阳真人抚须笑问:“小友不愿?”
“紫衣妹子能够看上我天道宗弟子,那可是一件大喜事。”
叶无量转脸看着头都快埋进桌肚里的谢紫衣,高兴地说:“哎呀,我说紫衣妹子,此事你瞒着我作甚。你愿意下嫁,为兄我高兴还来不及的,岂能劳烦真人纡尊降贵,来此说亲。”
“叶师兄——”谢紫衣声若蚊蝇,娇羞不已。
“好妹子,男欢女爱乃是世间最美之事,不必羞臊。”叶无量心情激动无比,夹着烟的手都微微颤抖,院中徘徊着,思考如何要将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婚姻乃人生大事,决不能马虎。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十二版贴,凤冠霞帔……好妹子,你尽管放心,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谢紫衣满面羞红,抓着谢红妆的手,两眼不离叶无量。“这还差不多。”谢红妆面色缓了缓,安抚着谢紫衣,说:“妹妹,这些你满意了吧。”
“姐姐——”
紫阳真人满意的点头道:“小友果然是性情中人,就依小友的办,我没什么意见。”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待会儿我便吩咐人去准备。”叶无量回到座位上,问谢紫衣,“好妹子,你且说是我天道宗那个小子这般好命,能得妹子的青睐,为兄亲自带她前往丹霞派下聘求亲。”
“叶师兄——”谢紫衣闻言顿时有些急了,连忙看向谢红妆和紫阳真人。
谢红妆拍桌子,瞪着叶无量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在飞仙渡下那般轻薄紫衣妹妹,毁了她的清白,你认为她还会嫁给旁人为妻吗?再说了,若不是你污了她的清白,我岂能让紫衣妹妹下嫁于你。”
紫阳真人捋须,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抬头盯着叶无量。
叶无量这是左瞧瞧,右看看,终于回过味来。我说这谢红妆为什么处处针对我,原来是在替谢紫衣出气。
“真人,紫衣,红妆妹子,当初飞仙渡下渡气给紫衣妹子实属无奈之举,并非有意轻薄啊。紫衣妹子天生丽质,未来人生还很长,定会有良人相伴,又何必单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谁是你妹子!”谢红妆暴怒,攥住叶无量的衣襟质问道:“叶无量,你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有多么重要么,便宜都让你占去了,你现在就想一句无奈之举了事,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叶师兄,你对紫衣真的没有一点情意吗?”
谢紫衣噙泪,楚楚可怜,叶无量不忍伤害,可如今面对姬诗瑶、柳玉儿和苏媚儿三人都感觉吃力,再来一个,那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况且对谢紫衣也不公平。
一声长叹,叶无量说:“紫衣妹子,像你这般出众的女子,任谁见了不喜欢。可你也知道,我叶无量浑是一个渣男,先不说我与掌门师姐有婚约在身,就是玉儿和媚儿,我已对她们不起。如果我现在答应娶了你,日后必不能全心全意爱你、呵护你,所以你又何必委屈求全,蒙受这份不公平呢?”
紫阳真人、谢红妆和谢红衣同时诧异地看着叶无量,他们早知叶无量与柳玉儿关系暧昧,却是没想到他与姬诗瑶还有婚约在身,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叶无量竟然不顾世俗伦理,与苏媚儿也不清不楚。
那姬诗瑶或许大度,可柳玉儿怎能容忍这等有违伦常的事发生。
“叶无量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伤风败俗,与柳玉儿师徒鬼混,我真是错看你了。”
谢红妆恼怒,她就谢紫衣一个妹妹,又怎愿谢紫衣受委屈,于是嗔道:“你与姬掌门婚约在身暂且不论,那柳玉儿师徒你必须与她们断绝来往。否则,我决不允许紫衣妹妹委身于你!”
“伤不伤风败俗的,你管不着。我叶无量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情义二字。我不想委屈了紫衣妹子,但也不想躲不起玉儿和媚儿。”
柳玉儿和苏媚儿的情义岂能由一个不相干的人侮辱,叶无量声音冷了下来,“谢红妆,你如果真的心疼紫衣妹子,就带她回去吧。紫衣妹子,今生算是我叶无量辜负了你,日后若有机会,我必报答你的情义。”
“叶无量,你污了紫衣妹妹的清白,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如果不按我说的办——”
叶无量冷眼,问道:“不按你说的办,你又当如何?”
谢红妆气急,“你——你若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丹霞派来你无量山讨要一个公道。”
“你想威胁我?”叶无量眼中寒芒闪烁,上前两步,将谢红妆逼得后退,“我是污了紫衣妹子的清白,但无半点轻薄之心,你若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于我,我受着便是。但如果你妄图通过威胁来比我就范,哼!我叶无量敢与天下人为敌,就不怕你丹霞派的报复。若不是看在真人的面子,你一区区不相干的小女子,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狂妄无礼!”
谢红妆恼羞成怒,抬手便要扇叶无量一耳光。叶无量冷哼一声,抓住谢紫衣的手,旋即将其放倒在地。
“叶无量,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够了!”谢紫衣歇斯底里,叶无量与谢红妆皆是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