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她就恨,不给还不行,不然韩伟斌要把他们分钱的事告诉钱健,钱健对她好,她日子过的舒坦,要是这事被捅出去,钱健绝对会把她扫地出门。
“讨债的人?他欠钱了?”
“可不,这件事韩家人都不知道,要不是他被剁手指大家都被他蒙在鼓里,活该,这种狗东西就该死,省的霍霍我。”
白晓桃琢磨了一下,韩伟斌确实要解决,不然白玉梅会很麻烦,“妈,这事我去办。”
“你想干啥?你千万别掺和进来,韩伟斌不是好东西,啥都做得出来,我怕你吃亏。”
“放心吧,我有的是法子治他,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白晓桃根本没把韩伟斌放在眼里,上辈子做生意,跟各种人打交道,像韩伟斌这样的无赖没少遇上。
打蛇打七寸,拿捏的好,他掀不起风浪。
“进宝,又跟家里吵架了?”六婶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她身边,伸手问她要不要瓜子。
钱进宝摇头,不要她的瓜子。
六婶看见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进宝啊,不是婶子说你,你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何必跟白玉梅对着干,陪在你爸身边的是她,你一个姑娘家都是别人家的人了,伸手管娘家这边的事,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何必呢,惹得一身骚还没人记你的好。”
钱进宝也不想管,可不管不行,明知道白玉梅不是好东西,她总不能再次看见白玉梅害钱健吧。
“你学学你哥,你看他跟白晓桃关系多好,白晓桃可是大学生,将来指不定能帮你们,你退一步,好歹还是姐妹,别最后落得个仇人下场。唉,你说他们说啥呢,招财咋笑成那个样子。”
钱进宝这才抬起头,顺着六婶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钱招财捂着肚子笑,白晓桃正在跟他说啥,手舞足蹈的。
看起来关系确实很好,钱进宝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她哥跟她爸,咋就不跟她一条心,怎么就信了白玉梅母女的鬼话!
她哼了一声,懒得看钱招财那个啥样,抓了六婶的一把瓜子,跟她一起唠嗑。
直到钱招财走到她面前。
钱招财扯了扯她的辫子,开玩笑道:“你说说你,这么久没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惹事,我好歹是你哥,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动不动就打我,传出去多丢面子。”
“哼,这就丢面子了,刚才你跟白晓桃说话那劲儿,像个傻子,你咋就没觉得丢面子。”
钱招财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有这么明显吗?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先别发火,先听我说两句。”钱招财坐在了六婶刚才坐过的地方,跟着她一起嗑瓜子,“晓桃也不容易,她来到咱们家本来就寄人篱下,你还处处针对她,让人家怎么想,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别整天跟梅姨吵架……”
钱招财咽了咽口水,对上她凌厉的目光,心虚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吓人的。”
“钱招财,你是一头猪。”
“你怎么随便骂人,跟你说的话记住没,别欺负晓桃,咱们是主人家要大度一些,别老针对梅姨她们,你闹爸夹在中间难受,有次我看见他偷偷抹眼泪。”说到这里,钱招财心里不是滋味,鼻头酸酸的,快哭了。
“钱招财,当初你为什么要把梅姨带到家里,你怎么有了让她当继母的念头。”钱进宝知道他要反驳,抢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他,“你当初说发现白玉梅和爸互相喜欢,你是怎么发现的?”
“撞见的啊,他们两个手牵着手,要不是被我撞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捅破这层窗户纸,爸跟梅姨都挺不容易的,一大把年纪了,一直都苦,老来做个伴挺好的,进宝,你别老揪着这件事不放,看开点,现在这样挺好的。”
钱进宝冷笑,“你是觉得挺好,那你想过没有,要是妈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好儿子给她老公找了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她最好的姐妹,你说她会不会气得从土里爬出来?”
钱招财脸色变得难看:“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活着的人最重要,老是揪着过去干嘛,你也这么大的人了,非要我把事情说的那么明白吗,你不也是一样吗,从乡下回来没多久就打算跟姓韩的结婚,爸都单了二十多年了,找个伴怎么了!”
“钱招财,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维护她们母女,她们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你怎么一直偏向她们!”
钱招财不敢看她的眼睛,莫名地心虚:“你别往我身上扯,你别闹了,晓桃难得回来一次,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么,天要黑了,快回去吧,省的爸担心。”
怕她不肯回去,钱招财补充了一句:“是爸让我来叫你的,他药都没吃,就等着你呢。”
钱进宝一个人生闷气,没过多久,拍了拍屁股,往家里去了。
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有吵架声,她还以为是做梦,翻了个身继续睡。
吵架声还在继续,隐约还有人哭。
钱进宝睁开眼,这会儿声音听得很清晰。
“你别有事没事找事,大晚上的非要跟我闹是不是,把全家人都吵醒你就高兴了是不是!”这是钱招财的声音。
“你滚,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看见你。”彭秀珍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们怎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