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了鞋子,脱得只剩下贴身里衣。上床躺在我身边,慢悠悠地道:&ldo;清儿这打太极的本事愈加高深了。&rdo;
&ldo;不敢不敢。只不过枕边人刚刚爬床归来,但分是个女人都要吃味的,况且,伦家又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精品,精品中的极品,极品中的贡品……&rdo;
跟面具男斗智斗勇不但要耗费脑细胞应付他的九转心思,还要拼着厚脸皮跟他比自恋!
&ldo;呵&rdo;他将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伸出一条胳膊强行垫在我的头下。凑到我的耳畔暧昧地吹了一口气,&ldo;清儿为我吃味。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讨好清儿一下,对今天你不听指挥、私自行动的事情不再追究呢?&rdo;
我笑道:&ldo;床上时间,我们聊私事,不谈业务!我免费给你做床伴好些时日了,好歹你也该有所表示吧,不要求你忠贞不二,但最起码在你我还维持床伴关系期间内你得专一吧!不声不响地消失好多天,回来还带着一身香粉味道,啧啧,少尊啊,你就这么对待奴家吗?呜呜奴家的命好苦啊&rdo;
面具男嘴角含笑,轻轻抚顺着我的发丝,认真地看着我的表演,很配合地道:&ldo;既是如此,我理应好好补偿清儿,给清儿几颗月月苏的解药,对么?&rdo;
我立刻停止假哭,飞快地点头:&ldo;甚好!&rdo;
&ldo;做梦!&rdo;面具男啪一下重重地打在我的屁屁上,换上以上那中严厉的口气道:&ldo;你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一把火烧了公主府,非但不思悔改,还花言巧语地推卸责任,巧言令色想从本座手中拐骗月月苏解药,清儿,你这小脑袋瓜越发的灵活了!&rdo;
&ldo;嘿嘿,过奖,过奖。&rdo;
&ldo;那么清儿是否知道,你烧了公主府以后给我带来多大麻烦?我需要将原来的计划全部打乱,重新部署。&rdo;
我斜他一眼,撇撇嘴,&ldo;少尊那么精明,早就猜到我闲不住,怎会没有备用计划呢?无论我做什么,相信都在少尊的预料之中吧!&rdo;
面具男看了我一会儿,无奈地吐出一口气,&ldo;我知道你恨莫璃阳,这些日子你在公主府没少被她折磨,但现在真的是时机未到,原本我计划在寿宴制造混乱,将月初痕偷偷带出,留下线索,让莫璃阳误以为是宝日国皇帝带走月初痕,从而引发他们姑侄矛盾,但你这一把火,直接就把公主府烧去一大半,莫璃阳反而因为这次的大火,有了诸多借口请皇帝下令严查纵火犯。&rdo;
&ldo;呃……&rdo;这个,我的确没想这么多。
&ldo;清儿,仇恨就像心尖上的伤疤,每碰一次就疼一次,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了解这种痛苦,但是,我们不能纵容仇恨,因为这会令你失去敏锐的判断力,你烧了莫璃阳的宅子的确能解一时之气,但能烧死莫璃阳吗?莫璃阳不死,就还会给你制造更多痛苦。我说过,有些仇我们早晚会报,时间一到,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rdo;
看着他渐渐阴鹜的眼神,我默默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将脸埋在枕间,半晌,低低地,像是说给自己听,&ldo;心尖上的伤疤,不碰都疼……&rdo;
&ldo;清儿!&rdo;他从背后将我紧紧地抱住,一连串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脖颈间,&ldo;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心疼!&rdo;
一个为我心疼的男人,在我的感情世界已经支离破碎之时,我还需要这样的抚慰吗?
我抚摸他冰冷的金色面具,难得乖巧地躺进他的怀里,&ldo;亭,如果你要对我好,就一直好下去,不要哪天对我不好了,那样我会很伤心。&rdo;
他揉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上印下一吻,&ldo;清儿,你是我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到时你会亲口说爱我,说你用自己的前世今生爱我,说你永远也不会再离开我,说你我属于一体,谁也分不开,无论生死,哪怕轮回!&rdo;
这是什么?情话?誓言?承诺?也太霸道了吧!(未完待续)
第119章面对月初痕
面具男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每天早上我睡醒时,他都已经出去了,直到夜里才回来,而且身上的香味就没断过,总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水果糖,又有点像冰糖雪梨,总之是那种甜腻腻的味道。
我受不了这味道,抗议几次后,香味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次回来时头发都湿湿的,汗,也不知他在哪里洗了澡。
自从登上这艘画舫,我就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了,除了第一夜被他看了身子,占了点便宜,其余时候倒还好,这骄傲的家伙蛮守规矩的,不强迫我,自信满满地等着我爱上他然后热情献身。呵,等吧!
不过有两次他在吻我时表现出明显的压抑痛苦,我故意在他身上蹭啊蹭的,他无语地一把推开我,喘着粗气跳下床,找冷水冲澡去了。
回来时从背后抱住已经睡了的我,轻声骂了一句言情小说里出现频率颇高的经典台词:&ldo;磨人的小妖精!&rdo;
平时画舫里很安静,面具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满城的搜查官兵都对画舫视而不见,不过他说现在风头紧,还不是转移月初痕的时机,所以月初痕暂时要待在画舫内。
我踌躇了许久,还是在面具男出去的时候,独自一人走向月初痕的房间。
守门的两名丫鬟见到是我后没有阻拦,低着头为我开门,我却留意到这两名丫鬟的手掌上带着茧子,那茧子跟风吟手上的很像,都是长年握剑造成的。
我进屋时,月初痕正半躺在靠窗的榻上,透过支起的窗子望着窗外的护城河水面,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熟悉的青色背影看上去越发的落寞,这种落寞与他被困在公主府时毫无差异。
或许是出于习惯吧,我见到窗外有风,便随手拿起床头的薄被盖在他的腿上,他的身体在我碰到他的那一刻微微动了一下。
&ldo;窗边凉。你的腿不能着风。&rdo;我站在他的身边提醒他,那感觉竟好似未曾离开过竹园。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