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糖人儿?顾春抬起脸茫然地觑着他,见他满面挫败,忍不住在他怀里乐不可支。
于是毫无疑问被亲了个昏天黑地,场面简直有些没眼看。
缠绵的四片唇终于自气喘吁吁的气氛中分开后,两人俱是满面红晕。
李崇琰拿鼻尖轻轻摩挲她滚烫的面颊,好听得嗓音哄得人腿软:“鉴稿先生不都跟你说了么?要‘多行’才会写得好……”
他很急啊,真的很急啊!这混蛋小糖人儿真是一点都不贴心,偏生他又舍不得吼舍不得骂……这真是他这辈子打得最惨烈的一仗了,窝囊,又甘之如饴。
真是恼人极了。
“等……”见他发恼瞪人,顾春笑着轻咬了下唇,认真地想了想,才松口道,“那总得等你整军完了之后。”
她虽只说了这一句,李崇琰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整军之事眼下需借叶家的声势,若在整军之前大张旗鼓地成婚,难免会让人有所揣测,明明是两心相悦之事,若被人误读为是利益交换,甚至……可能影响他整军的大局。
李崇琰无奈轻叹,狠狠将她抱进怀里,忍痛咬牙:“那、那你好歹得给我个信物,我怕你到时又耍赖。”
顾春轻轻笑了:“可不用指望我给你绣什么荷包袖袋的,我最多就会缝个口子罢了。”
“那就……把你自己缝我身上吧……”李崇琰生无可恋。
“什么毛病,”顾春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轻咬了微肿的下唇,笑意微甜,“就说我童叟无欺的。”
李崇琰忽然灵光一闪,笑得不怀好意地看向她:“拿你的钱罐子来做人质!”对,收了她的钱罐子,以免这混蛋趁他不在就想着去买个什么见了鬼的斯文俊秀!性情温和!家道中落的……美!少!年!
顾春面色一变,蹭蹭缩出他的怀抱,躲进床榻的最里边:“不、不给!”开什么玩笑,那是她的全部身家!
“哼哼。”
见他冷笑着坐起身就要去找那宝贝钱罐子,顾春忙不迭又扑过去将他压回榻上:“求你放过它吧,它还小……”
“那,你明日得一直跟着我,”李崇琰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补充道,“我走到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明明被扑得很开心,却要假作一副自己做出了巨大让步的模样,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
“……行。”顾春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心情沉重点头,决定舍己保罐。
想来他明日无非也就是带着郡主四下走走,她去陪着闲逛倒也没什么。
“一直到我进山之前都得跟在我身边。”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了。
顾春垂头丧气地瘪瘪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