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挎包,顺手按了下开关,这才发现电力已经全面瘫痪了。从挎包里拿出手电筒,放在床边,这才勉强照亮了这个房间。贺雪清仔细看了看床上痛苦紧皱眉头的秦朗,看来这个时候吃药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贺雪清急躁的从挎包里掏出从医院&ldo;抢&rdo;来的退烧针,脱下秦朗的裤子,连内裤都湿得透透的,索性将牛仔裤连同内裤都脱了个彻底。
将秦朗翻了个身,床上的男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用酒精消毒,就着灯光看着这细长的针管,贺雪清心里也犯怵。他从来没给别人打过针。也不顾得那么多了,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插了进去。所幸的事,已经烧过劲儿的秦朗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身体轻微哆嗦了一下,胡乱说了句话就不动弹了。抽出针管,又按了一会。这才把被子给男人盖好。
他记得走的时候烧了一壶热水,不知道断电之后还有没有温度。
贺雪清身上的伤有些刺痛,也顾不上了,摸了摸电水壶,幸好还是热的。
走回床边,床上的人安稳的昏睡着,但仍旧还穿着湿透的上衣。要等着退烧针开始起作用,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不做二不休,贺雪清直接把秦朗脱了个精光。从屋里找了一条毛巾,就着热水一遍遍的擦拭着男人的身体。腋下,颈窝,大腿根部,房间内就只有一把手电筒的光亮,贺雪清发现自己给对方降着温,自己倒是有着升温的反作用了。
秦朗的身体很漂亮。
这是贺雪清第一次那么肆无忌惮的观察秦朗的身体。
本来健康的肤色,因为发烧而微微发红发烫。腰身精瘦,一只手可以环绕的住。四肢很是修长,比例刚好,手指,脚趾都是好看的恰到好处。贺雪清心里清楚的很,对方是个病人,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狼狈。但与此同时,他却又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对这具身体越来越强烈的渴望。手中擦拭的动作慢慢变了味道,那些敏感位置,被毛巾粗糙的擦拭着,一下下的挠心挠肺。
实践证明,望梅止渴,并无卵用。
贺雪清内心的矛盾到达了巅峰。
停顿了双手,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度。
&ldo;他还是个病人!你不能这样啊,贺雪清!你跟禽兽还有什么区别,住手啊!混蛋!&rdo;,内心的对话可谓精彩至极,衣冠禽兽是不是就是说的自己。
在这战火纷飞的夜晚,床上卧着病人,而自己的思想居然如此龌蹉。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两年实在是憋坏了。这是贺雪清对自己不正常念头最堂而皇之的解释了。
连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总是快上那么几步。
手掌已经顺着腿根慢慢的往上移。
&ldo;贺…雪清?&rdo;,半睁着眼的秦朗正迷糊的看着他。
贺雪清全身僵硬,被吸附住的手掌悄无声息慢慢挪到了秦朗的身边。
&ldo;醒了?感觉好点了吗?&rdo;,贺雪清知道自己心理素质确实不错。
&ldo;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不到你。&rdo;,秦朗的声音嘶哑,那痛苦的表情,感觉下一秒就要痛哭出来,只不过强忍着的样子,让人看得更加难受。
&ldo;我去医院给你拿药了。已经没事了。&rdo;,轻轻抚摸了一下秦朗的额头与脸颊。
看着贺雪清眼中的那份宠溺的情感,秦朗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ldo;别乱跑,外面危险。&rdo;,一旦紧张的心情有了着落,人放松下来就会真正进入睡眠。
贺雪清看着慢慢闭上双眼进入梦乡的秦朗,将薄被掖好,轻轻叹了口气。
他坐在床边,拿起地上的挎包,找了一下消毒的药。卷起粘着血的裤腿,长长的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这里是矿场的仓库,他从本地军口中得知晚上会有空军来袭,但是作为钻石矿资源,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轰炸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必要,重建还需要时间金钱。所以当贺雪清找到秦朗的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将人带到了这里。从下属口中得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贺雪清知道这个傻男孩肯定会想办法去找斯米尔将军帮忙。没有任何通讯设施,所以从机场出来之后,他只能在军营门口等待。结果没想到两人刚刚见面,秦朗就晕在自己怀里。身上的热度还恐怖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