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水也觉得为难,可在魔界里破月便是天,哪怕是她说错了,做错了他们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可不,他还不是也觉得这小子到了魔界除了添乱便没有别的什么作用了,可奈何破月一口应下,他们有什么法子。
见长庚事事替他们尊上考虑,范水提溜的心也卸下许多,虽然在他心里还是任平生略胜一筹,可他太过斯文软弱,只会顺着魔尊来,若太白真的入赘到了他们魔界,那么尊上做什么混事的时候起码还有个人在一旁劝导。
这样看来,太白金星入赘到他们魔界也不是不好啊……
傅山在哀牢山里已经学会了看别人脸色,因此长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便猜到了这个男人十分不喜他,傅山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待着,幸喜劲儿还没过便又蒙上了一层灰白。
长庚思来想去好久,破月做的决定他也不好就这么推翻,何况还只是个孩子,放在他眼皮子地下,纵使他是齐天大圣转世也翻不过他这五指山去。
他收敛起怒色,盯着地上惴惴不安的孩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道:&ldo;你是傅山,我问你你父母是谁?&rdo;
傅山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ldo;我的母亲是九天……&rdo;
&ldo;错了。&rdo;长庚淡淡的看着他,说道:&ldo;你母亲本是凡间一个普通妇女,遇上魔界一人后倾心便有了你,你可明白。&rdo;
想活下去,必然要将过来抹个干净。
傅山垂下头,声音低低:&ldo;我明白。&rdo;
也难怪破月见了他会心生怜悯,这么小的孩童不论在哪都是父母的掌中宝,只有他才这么颠沛流离到处谋个生存,不知破月在看到他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失去母亲后的自己。
思及到此,长庚原先的气恼也散了个全无,他将手里的破月放在青鸾身上,探过手去摸傅山的头。
&ldo;不要伤心,凡是伤痛,必是历练,历练过后,便生坚强。&rdo;
长庚本就生的风光霁月,此时一番话更将他衬托的像西天下凡普渡众生的菩萨,傅山抬起眼,愣愣的问他:&ldo;那生活是只苦这一段么?是不是苦过后了,便有甜了。&rdo;
长庚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道:&ldo;生活一直都苦,可是甜却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的,它取决于你怎么去看这个世界。&rdo;
傅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这一天的生活像是蒙上一层青纱似得,他们看着他既没有戏谑也没有轻蔑。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生活竟然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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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坐着青鸾入了魔王殿,殿内魔界的民众还未散完,见他们的尊上闭着双目躺在青鸾上,心里的弦绷着紧紧地:&ldo;尊上怎么样了?&rdo;
人群重重包围这青鸾鸟,青鸾只能挥动翅膀腾出前路,好在任平生见状赶了过来,看见破月躺在长庚怀里,他憋得脸涨红,可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压着自己的手给长庚行了礼道:&ldo;多谢太白金星将魔尊破月送回来,接下来交给小臣便可了。&rdo;
长庚挑眉,抱着破月下了青鸾鸟。
这人对破月抱了什么心思,他还会不知道?他故意的抱着破月走到任平生,看着他呼吸急促,手心握的紧紧地,才慢悠悠的说:&ldo;哦,交给你怕是不行了,破月伤的重,我要亲自给她疗伤。&rdo;
有什么伤是需要他去疗的?他又不是大夫,任平生气的快要指着他的鼻子骂,可仍是憋了下来。
闷了会儿,才说:&ldo;多谢太白好意,可孤男寡女实在有辱天官声誉,我们魔界不乏一些医术高明的女医馆,这些事交给她们便可了。&rdo;
刚将这头打过去,没下到长庚极淡极淡的吐出一句让整个魔王殿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