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舒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周裕一转头,就看到了赵羽舒正低头,奋笔疾书的样子。
周裕十分惊讶,他还没见过赵羽舒在课堂上这么认真。
他拿起桌案上的纸,随手揉了个纸团,扔到了赵羽舒桌上。
见赵羽舒朝他看过来,周裕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写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想到赵羽舒白他一眼,将那纸团又扔向周裕,没理他。
眼见着那纸团朝自己而来,周裕拿起面前的书册挡了一下,纸团立刻变了方向,最后竟打到了正背对着他们的先生身上。
这先生是从翰林院退下来的,十分古板,年纪很大了,眼还有些花,很迟缓地看了那纸团一会,才慢悠悠地弯腰捡起了那东西,问道:“谁扔的?”
没人回答。
他又加大了些声音,问了一遍:“谁做的?课堂之上,不认真听,还做些无关之事。”
“既然没人承认,那所有人下学后都不许走,去后院将杂草清理干净,再罚抄《劝学》五十遍,整本。”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抱怨声。
“啊!”
“为什么?”
“五十遍《劝学》?太多了吧。”
赵羽舒看了一眼周裕,叹了口气,起身朝着先生承认了这事。
“先生,是我做的。”
“好,既然你承认了,那其他人就不用抄了,按时下学,后院的杂草你一人去清理,五十遍的《劝学》也你一人抄。”
“是。”
其余人都下学后,赵羽舒还一人留在后院顿在地上拔草。
赵奇见此状况,要帮着一起,可却被赵羽舒拒绝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告诉我爹我今日会晚些回去。”
“是。”
周裕也没回去,看赵羽舒被罚,他也有些愧疚。
他一拍胸口,豪气地说道:“那五十遍《劝学》我帮你抄了。”
赵羽舒斜他一眼,道:“本来就该你抄,说什么帮我呢。”
周裕他爹是出了名的严厉,若是被他爹知道他在课上捣乱还被留堂,回去免不了一顿大。
赵羽舒无奈,只能将这事认下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赵羽舒有时也很疑惑,照周裕这样时不时地被打,他还能每日傻乐傻乐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莫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可看周裕好像也挺正常的。
周裕帮着赵羽舒,在后院蹲了快一个时辰,才帮着把那些杂草弄干净了。
等到先生弯腰认真地一点点检查过了,赵羽舒才被首肯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周裕很狗腿地要帮着赵羽舒背包。
赵羽舒看他一眼,也没客气,就把自己的包递了过去。
周裕一路上嘴也没停,不停地抱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