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醉酒,完全是赵奇随口扯的谎。
想到这里,赵羽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跟许映颜素未谋面,赵奇自幼跟他一同长大,基本上是如影随形,就更无可能见过许映颜了。
况且赵奇向来是谨言慎行,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昨夜竟为了一个未曾见过的女子甘愿受罚,赵羽舒实在不解。
莫非他们二人还有什么他所不知的来往?
赵羽舒理好衣衫正欲出门,门外的下人早已等着了。
“世子。”
“何事?”
“王爷吩咐我来提醒您别忘了今日跟世子妃一同去祭祀之事,他已在府上等着了。”
若无人提醒,赵羽舒还真就忘了此事,但如今,即便他知晓此事,也并未有前去赴约的打算。
如今他早已搬出瑞王府,他爹纵使想要指使他,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事,况且今日他还要更重要之事。
赵羽舒没回下人的话,径直打算出门。
下人哪里敢拦,只能在他身后追道:“世子爷,您去哪?”
赵羽舒被吵得心烦,回头吩咐道:“我今日还有要事,你就说没找到我便是,况且还有那位许家小姐在。”
说完便出了门去。
许映颜当日自然是独自去了祭祀。
瑞王见她独自前来,已是心知肚明,还帮着赵羽舒找了借口,说他是因皇上召见因此才不见人影。
许映颜自是不能说些什么。
祭祀完毕,已是未时,许映颜乘轿子回府。
途径鼎香坊,她下了轿。
这里有她平日最爱吃的如意糕。
许映颜付完银两等候老板打包之际却听到了旁人谈话中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正是她的新夫婿,从昨日成婚后还未曾见过的赵羽舒。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今日上午,倚翠楼的当红姑娘嫣儿被赎了身,从良了。”
“这有何奇怪?定是哪个富绅看上了她,愿意帮她赎身吧。”
“那还真不是。”
“啊?那是什么?”
“帮她赎身之人你是想也想不到。”
“是谁?”
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正是京中红人,瑞王嫡子,西铁营的将军赵羽舒。”
“怎么会是他?他昨日才与工部尚书之女成婚,今日这么高调地为一青楼女子赎身,这……不太合适吧。”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两个的亲事也不过是强强联合,可能并没有什么感情。”
“可这对那尚书家小姐来说太难堪了。”
几人聊得热烈,怎么想到他们口中的尚书家小姐就站在离他们不过几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