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能盯着他。
他微笑,望向手里的手机。&ldo;别像看疯子一样看我啊。&rdo;
&ldo;你确实是疯了,&rdo;克莱尔说,&ldo;这样行不通的。&rdo;
&ldo;可以的,行得通的。&rdo;
克莱尔揉了揉太阳穴。天啊,他说得她头都痛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好奇他们怎么还能在一起,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啊。&ldo;好,我算搞明白了,你向爱着你的男人保证会让他幸福,就算你成家了而且还是个直男也无所谓。行,先不管你要怎么做,我就问你我和朱尔斯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这有什么关系啊?&rdo;加布里尔看起来真的很困惑。&ldo;对你来说还是一样啊。你们还是我的家人,而杰瑞德是……&rdo;他停住了。
是什么?
某个词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她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他的答案。话一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太胆小了,可能她就是不敢想。
&ldo;听着……&rdo;加布里尔握住她的手,&ldo;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奇怪,但是你不需要有危机感……也不用嫉妒。&rdo;
克莱尔大声笑起来。
&ldo;怎么了你?&rdo;他看起来迷糊得可爱。
&ldo;小加,我第一次见到杰瑞德,就非常嫉妒,非常有危机感了。所以你说对我来说还是一样也没错。&rdo;她笑着摇摇头。管他呢,她受不了了,厌倦了懦弱。&ldo;只是,不是的……还是有变化。我不再幻想自己是你心中的第一位了,杰瑞德就算身在大洋另一侧,他还是在你心里,横在我们中间,仿佛从未离开。诚实点吧,如果能选你会选谁?&rdo;
他脸上闪过一丝顾虑。&ldo;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不会离开我的儿子。&rdo;
他的回答很伤人。&ldo;我问的不是这个。&rdo;
加布里尔咽了一下口水,移开了目光。
她挣开他的手,酸涩的痛苦涌上喉咙。&ldo;我早就猜到了。&rdo;
他碰了碰她的肩膀。&ldo;克莱尔……&rdo;
&ldo;别这样,&rdo;她说,&ldo;别。&rdo;
&ldo;我……我爱你。&rdo;他说得有些不确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她。他到底爱过她吗?还是这一切只是十八岁的烟火?他们当时都太年轻了。妈的,他们现在也还是很年轻啊……只有二十一岁而已……但她却感觉自己老了。
&ldo;但是你需要他,&rdo;她说。&ldo;不需要我。&rdo;
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克莱尔只好摇摇头,发自内心地感到疲惫。&ldo;我没得选了,对吧?你不是来问我的意见的,你只是来告诉我一声而已。&rdo;
&ldo;我不会逼你答应的,&rdo;他说,声音清脆,&ldo;你还是有选择的。&rdo;
她抬起眼,望着他的双目。&ldo;没错,有的。&rdo;
但是有些选择太可怕了,她还没……做好选择的准备。
&ldo;我要好好想一下,&rdo;她说,&ldo;我也不确定我做不做得到……就算我想做。但是我们有儿子啊,我们不能如此匆忙地就决定了,不然……&rdo;她哽咽起来,努力咽了口唾沫才吞下梗在喉头的物事。一切是什么时候突然偏离了轨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