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说了没有。&rdo;说时手机响了,陈晨来的,就两个字&ldo;很好&rdo;。周嫩看了好气又好笑,等半天就回两个字,还是以前朋友大于天的陈晨吗?估计已经在爱情海里转晕了头。
&ldo;谁来的?长腿小帅哥?&rdo;金余良言看周嫩的表情有古怪,兴趣十足地问。
&ldo;是大学同学。女的。‐‐哎呀你快点吃吧,还得留半个小时休息呢。&rdo;
金余良言说的没错,下午政府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周嫩逐渐放心,早早把分内事做完,安静等到了下班。
上星期宋希白每天都在一楼等她,冬天黑得早冻死人,虽然回去的路还是那么长需要自己走,但身边多了一个同路人就是不一样,就好像在心脏上面搭了个屋顶。
周嫩和金余良言约好一起去地铁站,但在等电梯的时候金余良言突然说有不好的预感,让周嫩等下一趟电梯,并且时刻留意她的信息。
下班时间的电梯可不好等,来得慢来得满,错过一趟就等于错过一个饭点。周嫩觉得金余良言多心了,但金余良言坚持不让她上电梯,最后周嫩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四个电梯此时都在天外,周嫩没有耐心了,扭头走进楼梯间,反正才十二楼。
下到八楼的时候金余良言的信息来了:&ldo;警告!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前男友在大厅里等你!我已经拖住他!你见机逃跑!&rdo;
妈呀,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都分手了能不能干脆一点!她这个被甩的都已经放下了,甩人的纠缠不清到底是要闹哪样!
周嫩气不过,下楼的速度更快,她不怕遇到那个男人,如果他真敢做出不得体的举动,她的拳头可是很硬的。
一楼到了,周嫩发现楼梯间离另一个出口更近,根本不用经过大堂。她犹豫了一小会儿,从那个更近的出口离开了大厦。
路上还算顺利,周嫩想先回家里歇歇脚,掏钥匙的时候宋希白好像算准了一样打来电话。
&ldo;你到哪里了?&rdo;
&ldo;已经在家门外面了。&rdo;
&ldo;我没听到门铃声啊。&rdo;然后电话那头传来宋希白走动的声音,接着是打开门的声音。
&ldo;我是在我家门外。&rdo;周嫩连忙说。
&ldo;那快点过来啊,我门都开了。&rdo;
周嫩只好收起钥匙走过去,她一绕过拐角就看到宋希白站在大开的门外等自己,周嫩心头一暖,快走几步:&ldo;进去进去,外面冻。&rdo;
今天宋希白的屋子里没有了那种淡淡的古龙水香,而是万家烟火的温暖气味。周嫩感到惊讶,难道宋希白在做饭?他会做饭?
&ldo;你在干什么?&rdo;周嫩放下包包就往厨房跑,果真看到了柴米油盐锅碗瓢盆,&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做饭。还有一会儿,你先在外面坐坐。&rdo;
&ldo;宋希白,你在干什么啊。&rdo;周嫩大惊小怪地问,睁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ldo;做饭啊,你不是看到了吗。&rdo;宋希白做饭确实值得惊讶,但没必要问了一遍又一遍吧。
&ldo;你今天是要请客吗,还请了谁?&rdo;
宋希白开始后悔过早把周嫩喊来,他想象中的今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周嫩一推门看到一桌丰盛的饭菜,惊喜落泪,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勇抱。现在的周嫩也很惊喜,但感觉完全不对。
&ldo;不请客,就我们两个。&rdo;宋希白试图把气氛拉回去。但周嫩关注的重点已经完全偏了‐‐&ldo;你都做了什么菜?&rdo;
唉。&ldo;家常菜,你爱吃的。&rdo;
&ldo;我好期待呀。&rdo;周嫩笑嘻嘻地离开厨房,她想到今天真是口福爆棚,中午有金余良言投食,晚上又有宋希白准备大餐,就算今年的平安夜还是没有爱人,但这样子过完全超值。
&ldo;啊,宋希白,需要我打下手吗?&rdo;周嫩想起来不好光吃不做,她转头又回到厨房,好心地问。&ldo;不用,不用。&rdo;宋希白手里拿着锅铲,有点狼狈又有点可爱。周嫩捂嘴一笑,乐颠颠地跑去画室。
落地窗的窗帘是开的,屋里光线充足,能看到一点窗外的院子。以前宋希白读高中时这座院子还是很美的,有花有草还有鱼池。宋希白霸占屋子以后,这些全拆了,现在院子里都是木头泥巴石膏石头,还有各种似乎能用来盗墓的大小工具。
画室中间的架子上竖着一块白色浮雕,长一米多宽半米多,周嫩知道这是宋希白的家庭作业,她走过去一看,脸红了。
浮雕上的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睡觉,头发挽成一团垂向一边,胸口上方和两个膝盖露出水面,浴缸中水纹柔软透明,隐约能看到水下面一点的身体。
&ldo;周嫩,吃饭了。&rdo;宋希白进来喊,看到周嫩愣在浮雕前神情尴尬。对于这个浮雕宋希白没想要藏着掖着,周嫩看到了也无妨,他已经准备好说辞,并且不管她如何反对都会把这部作品完成并且上交。
可是周嫩什么都没说,只是表情复杂地看了宋希白一会儿,然后笑着说:&ldo;吃饭了啊,那走吧。&rdo;
饭厅里灯火通明,桌上五菜一汤,有啤酒有果汁。宋初岚走之前说要弄个烛光晚餐,但宋希白觉得没必要,并不是他瞧不起家常菜认为配不上烛光,而是觉得不好吃的家常菜配不上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