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家孩子能赡养您到这个岁数,真是辛苦他了。”
李温慕急了,捂住李温忻耳朵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嚎啕大哭的弟弟,一边笑着怼那些外人。
吵着离婚那个时间阶段,父母为了分割财产自顾不暇,李温慕作为哥哥,必须得紧牵住弟弟的手,保护他,为他抵抗世间所有恶意。
法院上,他主动要求跟母亲,是弟弟一边攥着法官袖子,一边哭嚎:求求你了,把哥哥判给爸爸吧,我没有哥哥,哪也不想去。
李温慕也崩不住眼泪了,这么多年他隐忍退让为了有一个和睦的家,最后却成了一个被人耻笑的饭后闲谈。
法院第二次开庭,当问及李温慕想跟着谁时,李温慕选择了弟弟。
庞繁听就此,改名为李温慕。
李家父子去了国外,有很长一段时间李温慕晚上整夜都做噩梦,精神状态糟糕透了。
一天阳光和煦,他捏着挂诊单,走进了门牌上写着精神科的房间。
时间能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东西。
几年过去,因为李温忻长大后说想回国读大学生活,李温慕就先回国,忙着创业,忙着挣钱,忙着要给弟弟一个牢固的保护罩。
那天晚上,他被合作方邀请,去城南最热闹的酒吧喝酒。
他不想去,但碍于面子,不得不去。
酒过三巡,李温慕脸上已经红得不行,眼神却非常清明,阻止任何不熟悉的男男女女想要往他身上靠的动作。
那些混合着刺鼻酒精和劣质烟草的味道,他不喜欢,甚至想吐。
“我们李总有爱人了吗?”不知道是谁这么问道。
爱人——
李温慕笑着摆摆头,父亲母亲一开始不也是因为爱情结婚的吗?他不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吗?
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
“大家好,我们又来啦”舞台上有一个人开口道:“想我们了吗!”
“不,想!”
台上不配合的齐齐喊道,然后哄笑一片。
“天啦好伤心哦。”那人还在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我们想你们就够了,水火乐队——”
台下观众大喊:“牛批!”
好吵。
李温慕浅抿了一口酒,垂眸遮去不耐烦的神色,心想道。
当音乐响起,全场都跟着燃起来。
“你看台上那打鼓的,挺帅嘛。”
“哇靠,真的,真的哎!啊啊啊!!!”
李温慕被旁边女孩子尖叫声吵得没办法,抬眸往舞台望去,想看看这什么乐队的鼓手到底有多帅。
舞台偏左角的位置,一个身形卓越,穿着黑短背心的男人,落座于架子鼓中间。
男人手里两支鼓槌随着音乐挥动起来的那一刻,现场本就热烈的气氛无意被添上一把火,彻底疯狂烧起来。
声声鼓点,猛烈敲击到李温慕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