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关领命,拿出手机。
连打了三遍,不通。
“陆总……”
“玩起了失踪?”陆墨沉垂下凛冽的眸,“这两天她们母女的行踪你没掌握?”
面对大老板的质问,阿关心里叫苦。
他手上的事儿杂七杂八都得他经手,说起来也跟大老板似的日理万机呢,何况季老都下了死命令,他也就没死盯着那对碍眼的母女了。
陆墨沉抄手拿起挂在椅子上的黑色西装外套,站起身扣好袖口,“去季家。”
时间尚是早晨九点。
军区大院季宅的门庭紧闭。
陆墨沉在车里等,很有耐心,二十分钟后,季家的管家才将将过来开门。
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人。
阿关追问,老管家才说,老爷在后院遛鸟。
陆墨沉一身清冽,容色沉淡的眉眼间有股盎然的笑意,看着令人陡然生寒,他也没看管家,径直朝阿关吩咐,“季老遛鸟一时半会儿哪走得开?那就改日再找他喝茶聊天,今天要找的也不是他,冒昧了,直接上二三楼找人吧。”
管家一愣,阻止道,“陆少爷,你休得无礼,季家不是你能搜的!你找谁?”
阿关蹙眉,“陆总找谁您不知道么?”
“可是小姐她不在……”
“什么事如此喧哗!”后院门口,传来威严的男人声音。
陆墨沉笔挺站定,侧了个身,眸潭清寒,“季老,大早晨叨扰清静了。”
季云庭看着他,把手里的鸟笼递给了勤务员,接过湿毛巾擦拭,冷喝一声,“你也知道叨扰?我没听岔的话,你是来搜我的家?”
“找季芷雅而已。”
季云庭解开中山装的纽扣,在主位上坐下,神色犀利带着不悦,“你这个后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听着,是怀疑我把女儿藏起来了?”
“不敢,既然季老没藏,离婚证趁热打铁,要去办了。”
季云庭沉着眼,“芷雅她不在这。”
陆墨沉闭着眼,沉吟片刻,笑问,“她在哪?”
“不知道。”季云庭回答得很干脆,想起那日在陆家受到的气,又冷声道,“你和芷雅这段婚姻,说起来都是她的错似的,但我了解你这小子,做事未免太狠,丝毫情面不讲。你五年来对芷雅冷若冰霜也不是假的,就连我都察觉到一二。仔细想想,这桩婚姻也不全然是她一个人的错,既然离婚成了定局,你也不要步步紧逼没个限度!”
这是季云庭在谴责,大清早过来要人,打搅他的清宁。
陆墨沉朝阿关使个眼色,阿关立刻意会,转身走出去。
陆墨沉反倒不急了,也不走,季云庭到底藏没藏人,他就在这里守着,“刚巧预约上民政局的领导,人家也忙,我们要离婚的不得迁就领导的时间?季老海涵。”
季云庭冷哼一声,干坐在那对峙着,也不同他讲话。
快两个小时过去,陆墨沉越从容,季云庭就越冷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