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工作,外公的私人电话只有少数几人能打通,故而用着王阿南手机的秦鲲得费点周折。
“外公,是我。”
“咋。”
“借钱。”
“要钱没有,老命一条。”
“我今年回去过年,再带个媳妇儿。”
“利息3。”
“卧槽!你抢啊!”
“你用在哪?”
“处对象。”
那边咂了下嘴,“1%吧。”
区区三分钟,对话简短利落,一项金额骇人的交易就被秦老板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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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宾客陆续到来,谭小禾与温月月在后台化妆,晚点准备进场宣誓和敬酒。
伴娘的妆没有新娘复杂,温月月做好了守在一边等。
她心绪不宁,偏头看酒店外的风景。
婚礼现场在十二层,自上向下俯瞰,可观览x市的风景,对面是高低错落的大厦,极目望去还能瞧见许多名声极望的公司标志。
“小禾……”
“我确定、肯定、认定,我要和宣阳结婚,就今天。”
邱潮和宣阳在酒吧动手的第二天,温月月就把这事一五一十告诉谭小禾了,但她不为所动,甚至找了无数为宣阳开脱的理由,忽略他风流成性,试图把错误逻辑强加给温月月。
从那之后,谭小禾不再张口闭口宣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工作,到了病态的地步。
直到温月月相亲,谭小禾“偶遇”邱潮。
温月月能清晰感觉到,她开朗许多,虽然对宣阳的态度没转变,但生活处事上开始坦然。
化妆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外头传来一阵骚动,掺杂许多女孩的问候搭讪,温月月愣怔半晌,顿时明白了什么,匆忙向场外去。
新娘子不能提前出来,伴娘还是有点人权的。
女眷们没阻拦,漂亮优雅的小高跟轻轻敲击地面,温月月迎头撞见王阿南和易腾。
易腾锃光瓦亮的头顶这许多年也没能长出一根头发,瞧见温月月气喘吁吁赶来,登时乐了。
“哟,月月,这么急找哪个?”
旁边的王阿南还顾着与一位长头发的美女谈笑风生,两人相谈甚欢,就到了要互留联系方式的时机,余光瞥见温月月,绷不住笑场。
“老大没来。”勾三搭四的也不是他。
台词不要太明显,温月月反应过来,自己未免紧张过度了,耳尖泛红,她挪开眼,心虚的看走场的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