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公不作美。
堪堪放松下来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了眼睛,温月月猛地一退,手挡在眼前。
“温月月!秦鲲!你们俩在这里干嘛?!”教导主任勃然大怒,指着树下的二人连骂词都找不到。
他身后有拿着手电筒照的保安大叔,有痛心疾首的校长。
还有,得意洋洋的刘雅婷。
偏巧,那个被秦鲲打哭的外校男生不知何时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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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往常门可罗雀的校长办公室线下人声鼎沸。
温妈妈匆匆从家里赶来,见到女儿泪痕未干的脸当即傻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校长试图联系秦鲲家长,资料里只有孤零零一行手机号码,怎么打也打不通,“你爸爸呢?”
“我怎么知道。”秦鲲发笑,他恣睢的靠在沙发,补充:“酒桌或表子床上,二者其一。”
“校长,我和秦鲲同学真的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我去桂花林是去找二班的任筱筱同学,秦鲲同学只是路过。”温月月惊吓过度,虽然搞不清秦鲲出现后具体的所作所为,但大致过程还是知道的,“当时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外校校服的男生,他……”
“据我所知,秦鲲同学不常来晚自习吧?”刘雅婷打断温月月的辩白,她将手里一份牛皮资料袋摔在桌上,冷哼一声,“有关桂花林的传闻我想在座或多或少有所耳闻。我想请问温月月同学,你不是第一次晚自习跑去那了吧?”
温月月眼皮一跳。
那厢教导主任率先打开牛皮袋,里面只有几张照片,拍的很模糊,夜色朦胧,依稀有个女孩朝桂花林去,背影瘦小,一头细软中短发披散。
从拍摄角度上看像是出自门卫室的摄像头,右上角显示时间为十一月某天。
“温月月,这些照片里的人,是你吧?”
“是。”
“我找班里同学问过,你那天晚上是去了桂花林吧?”
“是。”
两个“是”一出来,温妈妈露出震惊的神色。
“但是那次我是去找我的绿丝巾,祝橙她们都知道的。”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是秦鲲同学后来帮我……”温月月觉的自己好像被刘雅婷带进坑里了,越描越黑,赶紧道:“我今天去桂花林也是因为二班的任筱筱同学给我发消息。”
“任筱筱同学今天下午请的病假,我问过张老师了。”
“我这里有记录!”温月月快速划开手机,竭力举高给众人看。
屏幕上的确有条短信,发送人正是“任筱筱”。
刘雅婷仿佛有备而来,她反手点了电话回拨,忙音响了三声,接着传来男生声音:“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