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蝉鸣消弭,秋日的白昼远没有夏日长。
周五的魅力在于孩子们能有恃无恐的逗留,温月月背着硕大的书包,路过幽巷时与两个蹲点的混混狭路相逢。
她从长袖外套里掏出皱巴巴的十元。
混混一把夺过,“就这么点儿?”
“还有十元在抽屉里,下次带给你们。”温月月抓着胸前巾绦,声音细细的。
校服订的有些大,将瘦弱的人包住,头发只留到锁骨,丝巾下的一小片肌肤稚嫩细腻,满满的幼态美。
两个混混拿了钱却没走,瞄着温月月摸下巴。
温月月眼睫一颤,转身向更广阔的地方跑。
两个男人分头围堵,她根本不是对手,脚下打滑,不知踩到什么,温月月前倾栽倒,膝盖钻心疼通,罪魁祸首滚到手边。
一瓣榴莲皮。
果肉不知去向,剩下满是刺的皮,脏兮兮的,特别磕碜。
接着,她便看见榴莲皮边的红黑aj。
顺着鞋向上,一头走在时尚前沿的扎眼粉色,阳光下的银色颈链波光粼粼,左手砧板右手刀,杰顿还非常专业的带着工用手套。
温月月当时害怕极了。
她听见秦鲲懒洋洋问:“需要帮助吗,小同学?”
温月月气喘吁吁,仰头望他,惊惶的要命。
“给我撒个娇。”
“什么?”
秦鲲提刀转身,温月月来不及思索,一把抱住大腿,细声细气的说:“求你了好不好……”
她长的乖,天生明眸皓齿,此刻眼角若有若无一滴泪。
惹的秦鲲心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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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南说,那两个混混是惯犯,你现在走,下个路口还能遇到他们。
“你懂什么,榴莲的净利润是40,很来钱的。”他背光玩手机,不远处的秦鲲脸上盖着报纸。
温月月趴在推车上帮秦鲲写作业,她也挺怵王阿南,没敢搭话。
后来看到邱潮腕上的电子表,还是没忍住,“你们赚那么多钱干嘛?”
“捐给留守妇女。”随口报完,王阿南对走来的女孩热情吆喝:“妹妹,挑一个?”
女孩提两个塑料袋,羞嗒嗒望向秦鲲跷椅子上的长腿,“我要他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