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尤亭并没有因此而给他好眼色,冷声回道:“这样自然是最好,如果曹县令不能秉公处理,那我便去叫我父亲来亲自审理此事。”
曹县令哪里敢真的惊动知府大人,连忙哈腰点头道:“是是,是,在下一定会秉公处理,一定会秉公处理。”
顾尤亭听罢,未再久留,抱起曹梦霜准备出门。
曹县令随上前道:“顾公子,顾公子,别急,别急,我这就去派人请大夫。”
顾尤亭瞪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我自个带她去找大夫。”
曹县令顿时满脸尴尬,只得退了下来说道:“那好,顾少爷,你慢走。”
顾尤亭未再理会他,抱着自己怀中的人,匆匆出了府。
此事,虽然是曹府内发生的,但是终究还是传了出去。
曹梦霜虽然洗清了私奔的罪名,但是却又背上了未婚先孕的骂名。
不过好在,这人是知府家的少爷,就算是骂名,在这平阳县内,也没有一个人敢再提此事。
封平村的老谭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谭老爹一边进门,一边朝谭大妈说道:“他娘,你知道吗?原来上次知府大人的公子匆匆回去,并不是因为什么公事,而是因为他瞧见了小七月的手绳去了曹家。”
谭大妈顿时放下了手里的活,朝他问道:“他去曹家干什么?”
谭老爹坐下来,小声说道:“原来曹家的大小姐早就和这位顾少爷在一起了,还有了身孕了,只不过这顾少爷一直不知道那女子就是曹县令的大女儿。”
谭大妈听罢,诧异不已,“这怎么瞧着像是戏本子上的故事一样?”
谭老爹点头道:“没错啊,而且更离奇的是,原来这曹大小姐私奔一事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就是曹县令的新夫人,也就是府里以前的妾室。”
谭大妈听着又是一阵唏嘘,忍不住骂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女人,陷害她私奔,这不是要把曹大小姐往死里逼吗?”
谭老爹点了根旱烟,附和道:“是啊,真是歹毒。”
谭大妈从灶台上端来一盘子鸡蛋饼,放在桌上,把小七月和小六斤抱起放在桌旁坐好,一边给他们吹饼,一边愤愤不平道:“这女人如此歹毒,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谭老爹顿了一下,回道:“听说是被曹县令关起来了,至于现在怎么样了,就不知道了。”
谭大妈换了一只手拿饼,吹了吹,挑眉道:“这种女人就应该遭天谴。”
“天谴。。。。。。天谴。。。。。。”小七月在一旁笑眯眯附和道。
她现在说话远越来越好了,虽然只能偶尔说对一句话,但是两个字还是比较常见。
小六斤会说的话还不是很多,但是相对来说更像正常孩子,不算早,也不算晚。
谭大妈笑着摸了摸小七月的头,笑道:“瞧瞧,我们家小七月都知道。”
她说着,将吹凉的饼放在小七月的手里。
小七月拿在手中喜滋滋的,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谭大妈又拿起另外一块饼吹了吹。
小六斤已经等不及了,往前冲了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谭大妈连忙将他扶好,随后朝他和小七月叹道:“小七月,六斤啊,这做人,当真不会能做坏事啊,老天爷啊原来都看着!”
她这句话其实也并不是跟两个孩子说,只是在自我感慨罢了。
但两个孩子似乎还是听了进去。
有些东西还真是潜移默化。
小六斤眨着傻乎乎的小眼睛,一边吃着饼,一边唤了一声娘。
谭大妈一高兴,又给了他一块饼。
这饼就是用面粉糊糊和鸡蛋做的,放点糖,在锅里烧热放点油,再把鸡蛋面糊糊放进去摊平。
做出来的饼软乎乎的,小孩大人都喜欢吃。
谭三元从菜地回来,原本白皙的脸晒黑了一些,但是也只是黑了一点,也没有再黑下去了,只是脖子后面会有一些掉白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