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赛的脸抖了抖。
姜慎换了身衣服出来,极其自然的将她的包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穿好鞋抓起车钥匙,见她还傻站在门口,啧了声,“不走想留下来过年?”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赛赛盯着挂在他胸前的包,伸出手,“不用你送了。”
“赶紧走,别废话昂。”
姜慎看了眼她伸出来的手,似笑非笑,“怎么着,还得牵着?”
赛赛默默收回手,被他一把抓住,攥进自己的手心,朝她笑,“你觉得我学的行?”
“你特意去国学的拎包?”
“……真想给你一杵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怼了一路,临下车前赛赛呸了一口,关上车门扬长而去,留下姜慎气的咬牙。
豆包被乃夏拴在楼梯的栏杆上,趴在门口睡觉,周围拉了一地的狗屎,赛赛小心翼翼的避开,蹑手蹑脚的将钥匙插进钥匙孔,豆包耳朵一动,蹭的起来,表情逐渐变得兴奋。
赛赛弯下腰摸了摸它的脑袋,拧开钥匙打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门,砰的一声关上门,豆包叫了声,用爪子挠门。
“咋回事,你把豆包栓门口干什么,拉那一地的狗屎。”
赛赛放下包,拿着扫把簸箕,又重新开门,把豆包牵进阳台,打扫门口的一地狗屎,又用拖把拖了一遍,确认干净以后,才重新把门关上,看向沙发上的乃夏,“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没有啊。”乃夏躺在沙发上敷面膜,斜楞了她一眼,“我在等你回来。”
“合着你搞这么大阵仗,又是狗屎又是狗尿的,这是欢迎我呢?”
“这是一方面。”乃夏坐起身,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团东西,“这我今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穿呢,这狗已经给我撕成布条了,我罚它面壁思过呢。”
“你可真有出息。”
“再说了,我凭什么非得帮那男的养狗不可。”
“你自己都答应了,怪谁呢?”
赛赛到她身边坐下,嘎吱嘎吱吃着桃子,吃到一半扭头,看见乃夏眼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不由咽了口唾沫,“咋了?”
“小姜没给你喂饱啊。”乃夏白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孤寡老人,不回来了呢。”
“瞎说什么呢?”赛赛继续啃那半个桃子,“你放心,我在哪都不能忘了你,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是——”
“打住!”
乃夏及时叫停,“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今天还不是劝我适可而止,知难而退,你不应该鼓励我?”
说的是秦深那事,在姜慎家的时候,她确实苦口婆心的劝乃夏趁早放弃,死心算了。
秦深眼界肯定不低,条件这么好的人还单身,无非两个原因,一是眼光太高,二是有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