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睡觉的时候,陆近洲依然用之前的姿势,把姜唯抱在怀里,如果姜唯之前还能觉得这个姿势爱意满满,那么现在她只觉得陆近洲是把他的手脚当作锁链,将她囚禁了。
姜唯伸手,摸了摸腰上的锁链,才两天啊,可是这条锁链似乎跟了她已经许久,事实上,陆近洲是真的体贴,锁链除了不让她走出房间外,几乎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她不应该为陆近洲辩解的,正常人都不会,可是姜唯自觉不是正常人,她常屈服于陆近洲这些细节上的关怀,而当他以父母来作辩驳值周,姜唯竟然开始理解了陆近洲。
她觉得,大约自己也是有病的。
囚禁的第三天,陆近洲如他承诺,给姜唯拿了书,游戏机还有瑜伽毯以及dvd机还有碟片,她家里没有这些,应该是陆近洲去他家里搬过来的。
所以这一天,过得还算充实,姜唯甚至还尝试了自热火锅,不得不承认,味道还算不错。
只是等陆近洲回来,姜唯还是不太肯理会他,陆近洲倒是没有怪她,陪她吃了晚饭,又照顾她洗澡。
自从昨天帮姜唯洗过澡之后,陆近洲应该是喜欢上了帮姜唯洗澡,穿衣这些事,他眉眼有些雀跃,兴致高得像小姑娘打扮洋娃娃,姜唯觉得他很可怜,猜测他从小应该没玩过家家酒的游戏,不然,没道理长大了还会热衷于无聊的游戏。
陆近洲是带了礼物回来的,他用浴巾把姜唯包了起来之后,给了她一支香水,是之前和姜唯提过的那支特别调出来的香水。他给姜唯喷上,然后问她:&ldo;喜欢吗?&rdo;
姜唯滞了一下,她偏过头去,道:&ldo;还可以。&rdo;
陆近洲撩开她湿漉漉的刘海,道:&ldo;以后记得要用。&rdo;
他取了吹风机,让姜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帮姜唯吹头发,和在《时光不老》剧组里的时候一样,温柔周到,特别能骗小姑娘。
他帮姜唯吹完了头发,姜唯便掀开了被子翻身睡了,陆近洲对她的冷脸没有不满,哼着小调把吹风机收拾好,进了卫生间。
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姜唯侧耳听到了,立刻下了床,用一只手拎着锁链,蹑手蹑脚地走到椅子前,开始翻着陆近洲的口袋,找寻钥匙。
锁链是绑在床上的,只要打开了门,即使床再重,只要有机会自由,姜唯可以费上所有的力气把床推到门边,只要到了门边,锁链的长度能让她走出房门,找到钥匙或者是开锁的工具。
姜唯摸了会儿,很顺利地在陆近洲的口袋里找到了钥匙,只有一把,她对了一下,虽然一开始就清楚陆近洲不可能把锁链的钥匙藏在口袋里,但是等发现锁眼果真对不上时,姜唯还是小小地失望了一下。
不过来不及失望,姜唯迅速地把钥匙藏在了地毯下面,所喜一把钥匙,没什么存在感,藏进去之后她踩了踩地毯,没有任何的触感,于是她放心地上床睡觉。
陆近洲今晚有点兴致,即使姜唯已经做出了熟睡的假象,他也摁着姜唯侧入做了一次。
姜唯在浮沉之中,忽然意识到,两人始终没有做任何的措施避孕,如果怀孕了,那真的是老天爷都要成全这出狗血大戏了。
第二天早起,姜唯赖了床,陆近洲催促她起床吃早餐,姜唯不肯:&ldo;我这境地,起与不起,有什么区别。&rdo;
但陆近洲不答应,他不允许姜唯不吃早餐:&ldo;怕你胃饿坏,吃早餐对身体好。&rdo;
于是,姜唯只能恹恹地起身,吃了陆近洲头天就焖在焖烧杯里的粥,早晨可能有通告,所以陆近洲没来得及督促姜唯吃完早饭便急着走,锁门时他摸了口袋,终于发现钥匙没了。
再看姜唯,事不关己地喝着粥,根本没有往他那儿扫一眼。
陆近洲走了过去,问她:&ldo;你拿了我口袋里的钥匙吗?&rdo;
姜唯道:&ldo;什么钥匙?&rdo;
陆近洲道:&ldo;房门的钥匙。&rdo;
姜唯皱了皱眉头,似乎不耐烦,但其实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唯恐陆近洲察觉:&ldo;我不知道,你找一找。&rdo;
陆近洲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没找到,加之已经很迟了,他犹豫地看了看姜唯腰上的锁链,大约是觉得被锁住的姜唯没有法子逃出房间,于是关上门,走了。
姜唯若无其事地放下焖烧杯,打开电视机,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得很大,她看了会儿电视,直到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陆近洲不会再回来了,这才从地毯下摸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那一瞬间,将要重获自由的喜悦盈上了心头,她试了试,锁链很长,能让她走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或者下一半的楼,这已经是极致,换而言之,即使她的力气再小,为了自由,她也要努力地挪动床。
姜唯用了推、拽、拉,她不敢停下来,即使已经累得脱力了,也要努力。
&ldo;早知道平时多吃点碳水化合物,让自己多有点力气了。&rdo;姜唯自言自语着,终于把床拉到了门边,她实在折腾不动,坐在门上休息了会儿。
但只是这一会儿,她便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姜唯的脸色变了变,她意识到是陆近洲,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复原了,她只能战战兢兢地坐在床上等着陆近洲来对她进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