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祝随春!你是最棒的!就是要这么冷酷无情!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无情无义的女人!又是沉默。祝随春真不耐烦了,她性子本来就急,以前迁就乔瑜这乌龟是因为她爱她,现在甭给她提什么爱不爱呢。她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杀手。“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等等——我,我想跟你说对不起。”祝随春真不知道乔瑜在想啥,脑子里怕是装了十万斤浆糊等待发酵。她俩分手的时候乔瑜一句对不起没说,还怪她太幼稚,说她给不了她想要的。这都分了十天半个月了,乔瑜在她心里都入土为安了,这倒好,现在给她来个坟头蹦迪,借尸还魂啊?“乔瑜你无不无聊。”祝随春把脸上那点隔离抹匀称,“对不起就免了。我祝你幸福。”当然是假的。祝随春翻了个白眼。“我,我分手了。”那头乔瑜可难受了,这头祝随春简直是花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自己嚣张的笑声憋住。丫活该吧。让你得瑟。得瑟没了吧。“他骗了我。他有老婆。”这也太劲爆了吧。祝随春眼睛瞪大了,就差没掉出来了。她还真没想到事态这么复杂。绿人者,自绿也。祝随春没说话,她不知道说点啥了。乔瑜被小三这事她真没想到,她当初不过就是背地骂过那男人一幅中年油腻模样。“春仔,我想见见你。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不来我就不走。”啪嗒,电话挂了。祝随春整个人蒙圈了。她以前恋爱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乔瑜是这种神经病。她整个头都大了,刚下台不久的坐在下面看好戏,一个电话又被拖下水上台演戏,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她本来不想去,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又怕乔瑜发点疯出什么事,祝随春还是打车出了门。乔瑜说的老地方是五道口一咖啡厅,雕刻时光,24h开张。所以她就怕乔瑜一坐就是一整天。可这刚上二楼,祝随春还没看见乔瑜呢,倒是先看见了宋欲雪和一男人。那男人她看着眼熟,几秒后才发现跟之前在ktv的是同一个人。乔瑜发现了她,走过来,风姿绰约,姐姐似的喊着她,春仔。宋欲雪漫不经心地看过来,祝随春跟被捉奸似的,尴尬地喊了声老师好。宋欲雪冲她笑笑,萧肖坐在旁边看戏,两眼咕噜滴溜一转,凑过来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啊,我叫萧肖。你是欲雪的学生吧”丫的臭男人,把宋老师叫欲雪祝随春瞥了眼坐在他身后的女人,心里狠狠地。面上倒是笑嘻嘻,报上了名字。“真好。倒时候我和欲雪结婚,一定也请你们学生过来凑个热闹。”结……结婚?宋欲雪全然没有反驳,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电脑。祝随春犹如晴天霹雳。合着当初把她上了的,是他妈的直女?祝随春都想象不出来自己嘴角的笑得有多么僵硬,她说不出话,倒是乔瑜站不住了,替她告别。“你怎么了”坐回乔瑜订好的位置,祝随春还一副神游天外地模样。“没事。”祝随春发誓她绝不是强颜欢笑,“找我干嘛?”“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shaohdoahauofeaf!!!!这些要直不弯的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朋友!老娘不缺朋友!!祝随春简直爆炸,她冷笑两声,本来打算怼乔瑜两句,可顾着人家才被小三,又忍住了。她连姐姐都不想喊了,这都遇上的是什么极品?“乔瑜,你要点脸成吗?我走了,下午有课。你早点回去吧。这事过就过了。”下午哪里有课?祝随春的眼光又不受控制瞥向宋欲雪那一桌,那个叫萧肖的男人和她对视,冲她粲然一笑。气得肚子疼得祝随春也还是回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祝随春转身离开,又立刻掏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祝随春:儿女情长什么的,真的很影响大哥我行走江湖。楼下立刻有人回复,春哥好,春哥喝并阔落。祝随春叹了口气,心里搅成一团,她推开咖啡厅的门,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祝随春转身,是宋欲雪。“回学校?”她问,又走过来,俩人隔着一米的安全距离。“宋老师。”祝随春喊她。“别,我这周开始就不代课了。程老那边提前结束了。”宋欲雪笑了笑,她的眼皮很浅,不是大双,但是看着莫名舒服。“你不教我们了啊?”祝随春着急了,跟火烧眉毛似的语无伦次,“可这才上几天课啊。不行不行。”宋欲雪觉得好笑,“什么不行?”“我还没听您讲够呢!”不管宋欲雪是弯是直,她业务能力是真的可以。弯弯直直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可塑性360度的橡皮泥她也无所谓啊。她是真的想向宋欲雪学习。宋欲雪谦逊地摆摆手,“程老比我厉害得多。”“可是!不是!哎呀!”祝随春想不出接下来的话,想来想去只好换了话题,“老师,您出来干嘛呢?”不知道是不是宋欲雪要离开这件事,强调了她老师的身份,让祝随春不自觉用了敬称。“买包烟。”宋欲雪看着她,“你早点回学校吧。”祝随春跟着宋欲雪进了711,借口想买一个奥尔良鸡肉饭团。萧肖站在楼上,脸贴在窗户上,眼睛八卦地跟踪着两个人的背影,嘴里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宋欲雪啊宋欲雪。萧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扬眉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抽万宝路的呢?还非要下去买烟。又能买到什么好烟?“还要别的吗?”结账处,宋欲雪看着站在身后的祝随春,扭头问。祝随春摇了摇头,看着面前一大堆零食,心想,她又不是猪。那袋黄瓜味薯片她记得,刚才从货架上取下时,她和宋欲雪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了。她很久没触碰过宋欲雪的肌肤了,刚才那一瞬间,女人和女人的肌肤相碰,如同两块磁石,同极又互相吸引,电流在两人,或者说她一个人这里流蹿。嗯,她决定了,她要把这袋薯片好好珍藏。“谢谢老师。”祝随春接过袋子,宋欲雪把她送到马路边,又替她叫了辆滴滴。祝随春忍不住问,“那,宋老师,你这周五的课还来上吗?”宋欲雪看着小姑娘,“来。但不是老师的身份了。程老想给你们搞个经验交流分享会,我到时候也在。”程老教书育人多年,说是桃李三千不为过。那也就是说,周五还能见到她。开!宋欲雪接了个电话,是司机,她把祝随春送走,临走前,祝小四笑嘻嘻地说,周五见。“把人送走了?”萧肖看着重新上楼坐回沙发的宋欲雪,问。宋欲雪有点不爽,“你刚胡说什么?”“啊?”萧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我又没撒谎不是?本来咱俩都要结婚了。”宋欲雪把电脑打开,打开文档,没分给萧肖半点眼色,“结的什么婚你难道心里没点数?”萧肖被骂了也不生气,他问,“她就是那谁吧?”“啊?”“得,你还装。继续装。怪不得问我30岁得事,搞半天,你想自己当这个三十岁啊?”宋欲雪打字的动作顿了顿,她烦躁地删除一排打错的字符,一字一句地讲,“别乱说,她我学生。人才多大,一二十来岁小姑娘。”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是老师啦?宋老师。萧肖瘪瘪嘴,不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俩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可别步了他和30岁的后尘。宋欲雪什么都好,就是不敢爱了。这几年萧肖见多了追求宋欲雪的人,男的就算了,女的也有。但没见她对谁动心过。她总说自己不想恋爱,没必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可萧肖觉得,她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呢。因为恋爱的失败而逃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