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沙发上下来抱着我,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我打了一个寒颤。
&ldo;家?那不是你的家。那是应先生的房子,现在归太太所有。&rdo;那个女人在我耳边说话,我能感觉到她脸上一定挂着那种令人讨厌的表情。
&ldo;胡说!&rdo;我强撑着起来把左手上的钻戒举到她面前,&ldo;你看清楚了,我和锦源马上就要结婚了,那是锦源的房子,是我们的家!&rdo;
她笑了,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又是那副表情,我最讨厌的表情。
我只觉得怒火中烧,我想打人,我想掐死她。
我冲过去掐她的脖子,把她逼到墙角,&ldo;不许这样看着我!&rdo;
她恍若未闻,我只能继续朝着她不停的吼,&ldo;不许这样看着我!不许这样看着我!&rdo;
母亲和惠子也冲了过来,一边一个扯下我掐人的手,把我拖回客厅的沙发上。
母亲哭了,惠子也哭了。
&ldo;神经病!&rdo;那个女人的身子顺着墙角软了下去。
她是害怕的吧,我想。
&ldo;应先生早就死了,你和谁结婚?&rdo;她脸上是嘲弄的笑但是说起话来又禁不住细抖,&ldo;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rdo;
听见她的话,我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又要上前掐她的脖子。
母亲和惠子一边哭,一边扯着我。
我指着墙角的那个女人转过头对着她们喊,&ldo;胡说八道,疯子!那个人是疯子!&rdo;
&ldo;疯子?你才是疯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攀龙附凤的疯女人!&rdo;她骂我。
母亲让惠子把我拉住,然后开门让她走。
&ldo;不许走!回来把话说清楚!&rdo;我欲挣脱惠子,但是又觉得浑身没力气。
她还是走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对母亲说:&ldo;让她点点!东西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rdo;
我感觉脸上冰冰凉凉一大片,把手盖了上去,全是泪。
怎么可以把她放走,怎么能够任她胡说八道呢?
我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抹,然后掏出手机给付令仪打电话。
我要向她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要让她把我和锦源的家还给我。
母亲问:&ldo;小惠,你给谁打电话?&rdo;
我吸了吸鼻子说:&ldo;锦源的妈妈。&rdo;
她十分生气的上前用手一把把我的手机抢过,我望着她惊恐的喊:&ldo;妈妈,你这是做什么?&rdo;
我很害怕,母亲怎么能这样,母亲为什么不帮助我。
我感觉浑身发冷,忍不住抱在一团。惠子用双手环住我的背,试图把我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