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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ot;现在你应该已经死在沙漠中，死在她的手里。&ot;他所说的&ot;她&ot;，竟是那个蒙面的女人。

卫大鹏忽然又问：&ot;你知道她是什么人？&ot;

&ot;我知道。&ot;小方居然笑了笑：&ot;她一定认为我己认不出她了，因为今天早上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快要死了的可怜女人，被人逼着去杀我，反而中了我一剑，水袋里只剩下两口水。&ot;他叹了口气：&ot;因为她已知道未必能杀得死我，所以早就留好退路，水袋里的水当然不能带得大多，免得被我抢走，样子一定要装得十分可怜，才能打动我。&ot;她一直在听，一直在笑，笑得当然比刚才更愉快：&ot;那时你就不该相信我的，只可惜你的心太软了。&ot;卫天鹏忽又开口：&ot;可是她的心却绝不软，水银，杀人时，心绝不会软，手也绝不会软。&ot;这女人就是水银，无孔不入的水银！

小方居然好象并不觉得意外。

卫天鹏又问：&ot;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没有杀你？&ot;小方摇头。

卫天鹏道：&ot;因为吕天宝已经死了，那三十万两黄金却仍在。&ot;&ot;吕天宝跟那批黄金有什么关系？&ot;

&ot;只有一点关系。&ot;卫天鹏道：&ot;那批黄金也是富贵神仙吕三爷的。&ot;水银道：&ot;无论准死了之后，都只不过是个死人而已，在吕三爷眼中看来，一个死人当然比不上三十万两黄金。&ot;她吃吃地笑着：&ot;否则他怎么会发财？&ot;卫天鹏道：&ot;所以你只要能帮我找出那三十万两黄金的下落，我保证他绝不会再找你复仇。&ot;小方道：&ot;听起来这倒是个很好的交易。&ot;

水银道：&ot;本来就是的。&ot;

小方道：&ot;你们一直怀疑黄金是被卜鹰劫走的，我正好认得他，正好去替你们调查这件事。&ot;水银笑道：&ot;你实在不笨。&ot;

卫天鹏道：&ot;只要你肯答应，不管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供给你。&ot;小方道：&ot;我怎么知道卜鹰的人到哪里去了？&ot;卫天鹏道：&ot;我们可帮你找到他。&ot;

小方沉吟着，缓缓道：&ot;卜鹰并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替保镖的人去抓强盗，也不能算丢人。&ot;卫天鹏道：&ot;不错。&ot;

小方道：&ot;我若不答应，你们就算不杀我，我也会被活活地渴死。&ot;水银叹了口气，道：&ot;那种滋味可真的不好受。&ot;小方道：&ot;所以我好像非答应你们不可了。&ot;

水银柔声道：&ot;恢确实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ot;小方也叹了口气，道：&ot;看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子的。&ot;水银道：&ot;所以你已经答应了。&ot;

小方道：&ot;还没有。&ot;

水银道：&ot;你还在考虑什么？&ot;

正文第四章生死之间

小方道：&ot;我什么都没有考虑。&ot;

卫天鹏道：&ot;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ot;

小方道：&ot;不答应。&ot;

他的回答直接而简单，简单得要命。

卫天鹏的脸色没有变，可是眼角的肌肉己抽紧，瞳孔已收缩。

水银眼睛里露出种复杂而奇怪的表情，仿佛觉得很惊讶，又仿佛觉得很欣赏、很有趣。

她间小方：&ot;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答应？&ot;小方居然笑了：&ot;因为我不高兴。&ot;

这理由非但不够好，根本就不能成为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小方不想说出来，他做事一向有他的原则，别人一向很难了解，他也不想别人了解。

无论做什么事，他觉得只要能让自己间心无愧就已足够。

水银轻轻叹了口气道：&ot;卫天鹏是不会杀你的，他从不勉强别人做任何事。&ot;小方微笑道：&ot;这是种好习惯，想不到他居然有这种好习惯。&ot;水银道：&ot;我也不会杀你，因为我已经答应过你，绝不再害你。&ot;她也对小方笑笑：&ot;守信也是种好习惯，你一定也想不到我会有种好习惯尸小方承认：&ot;女人能有这种好习惯的确实不多。&ot;水银道：&ot;我们只不过想把你送回去，让你一个人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等死。&ot;等死比死更痛苦，更难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