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占据两成。”安德烈点点左胸膛,微张的唇下两颗獠牙锐亮,好似在等着刺入谁的血管。
“最重要的是,我饿了很久了”
经安德烈提醒,莱恩斯才发现安德烈的眼睛通红,属于血族的特征尽显。
亲王要隐蔽血族身份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只有在他们被惹怒或者捕猎时才会不受控制的长出獠牙。
事情似乎比预想的要严重。莱恩斯翻出止血药,手掌抵住安德烈的脑袋,“偏头,上药。”
金色的长发被莱恩斯糊在脸上,落下脸颊。安德烈条件反射想把贴近自己皮肤的温热手掌咬下来,吸了口气忍住了。
伤药是针对咬伤的,由于血族久未出现,药瓶上蒙了一层灰。莱恩斯在昂贵的黑斗篷上随意蹭了两下,拔开木塞,倾倒在安德烈脖颈伤口处。
药剂对血族效用减半,但依旧起到了镇痛的作用。
“抑制器,收起来。”
莱恩斯应声偏头,才看到旁边一堆正在发光的诡异稻草。圣器被掰开,可可怜怜被稻草簇拥着掩盖了不少光芒。
莱恩斯弯腰捡起手环,躁动着的圣器陡然安静下来。
安德烈喘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轻松了不少。
“一个欧文不至于把你整成这样……”
“加一个你们血猎会长。我这也是深入敌营,不然你现在可能要去给你们老会长奔丧了。”圣器的气息消散,体内被抑制的血液回流,伤口愈合速度加快了许多。与此同时,安德烈重新感到了他对血液的渴望。
尤其是欧文的血还在地上淌着,而他面前还站了个活生生的血包。
“血猎不是……”莱恩斯习惯性皱眉,反驳的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他想说血猎不是什么敌对方,但安德烈目前的状况,这句话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
“不是什么?”安德烈挑眉。
他现在如同一只发酵过度的啤酒桶,尽管看透了人类,却忍不住要嘲讽。
“血猎顶着正义的牌子,里面养了一群蛆虫。他们在黑市贩卖毒品,一面宣扬吸血鬼作恶多端,一面像水蛭一样贪图高出凡人的能力与寿命。比起只取所需的血族,人类才是最贪婪,最残忍的恶魔吧。”
“黑市和贩卖毒品是怎么回事?”莱恩斯容忍了安德烈的“脾气”,试图将话题拉回正事。
安德烈所言并非气话。
他亲眼见过人类善良的一面,也见过他们恶毒的一面。可惜的是,后者要比前者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