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蓉眼神瞥向清荀,眼角流下泪来:“清荀——”
旁边的孔修歌还在拱火:“如此佳人落泪,老夫甚是心痛,清荀上神,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清荀嗓子如被刀割过一般。
清荀:“我选,江画。”
宋栀蓉忽然疯了似的叫:“清荀!你不能忘了我们的誓言!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清荀想起他初入天庭,还不是上神之时,被众人刁难的场景。
是宋栀蓉解救的他,与他契约。
他成就大道,护她周全。
因为她,他才免去许多波折,顺顺利利晋升上神之位。
清荀轻声道:“我知道你做的事情。”
宋栀蓉浑身一震,眼里有不可置信。
他知道她找人为难他的事情了?
他什么时候发觉的?
清荀眼含悲悯,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戳穿,借着这机会顺利晋升上神,即便晋升当日这誓言便失效,他也如誓言一般护她护的好好的。
也正是因为她,他无视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甚至任由宋栀蓉迫害她,逼她离开。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同那句俗语,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是察觉不到痛的。
此刻他已然痛彻心扉,凭什么还护着宋栀蓉?
孔修歌下手也利索,一把剑戳穿了宋栀蓉的身体。
温热的血液如雨一般撒下。
宋栀蓉死也不肯闭眼,睁着血眸看着天空。
清荀的红线断了,有小部分伤势反馈到清荀身上,让他本就八面漏风的身体更为脆弱。
孔修歌把剑从江画的脑袋上移开,把她送给清荀。
清荀颤颤巍巍抱住,如捧着绝世珍宝,下一秒,他便被珍宝捅穿了身体。
清荀血如泉涌,却不肯放手。
清荀:“请,不要离开我。”
淮川越看,脸色越黑,哪怕清荀抱着的是傀儡。
他心里止不住的冒出酸水。
淮川:“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
江画掐了掐淮川。
淮川:“你是不是也喜欢过他。”
江画:“没有。”
淮川:“我不信。”
江画:“……”
淮川:“你看,你不说话了。”
江画索性用嘴堵住淮川的。
淮川喃喃狡猾的女人,更用力地加深了吻。
清荀眼睫头发渐渐染上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