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何玉卿再也未曾理会江昭,江昭呆了片刻,起身离开。
江黎对着何玉卿勾唇笑起,“心情好了,舒坦了?”
何玉卿见她还笑,蹙眉道:“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那不然呢?要哭吗?”
“阿昭哥做错了,要告诉他啊。”
“你当他不知晓吗。”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可是江藴同他一母同胞,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可是也不能委屈了你啊。”何玉卿噘嘴道。
“无妨,”江黎难掩落寞,“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江黎无妨,可谢云舟不允,当日便去了江府,不知他们在房间里都讲了些什么,反正谢云舟离开时带走了江藴。
后来何玉卿听闻了事情的始末,开心的转述给江黎听。
“还是谢云舟厉害,一早看出江藴是装的,怕江昭又动什么恻隐之心,干脆直接把人带走了。”
“我听闻啊,江藴又要故技重施,假意去撞墙,被谢云舟识破了,谢云舟直接扔给她一条白绫,示意她别撞墙,还是干脆上吊的好。”
“哈哈,虽我未曾亲眼瞧见当时的场景,但想想肯定很刺激。”
“这下看江藴还怎么折腾。”
“她被送去了哪里?”江黎眸光从账簿中离开,问道。
“外省,至于哪里不知,好像挺远的。”何玉卿觉得谢云舟真是办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其实我之前还担心谢云舟和江藴有什么呢,这样看啊,之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谢云舟对她当真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江黎握着笔的手微顿,眼睑轻颤了下,抿抿唇,又问道:“那我兄长如何了?”
“躲在家里没脸见人呗,”何玉卿把玩着帕巾,“他心疼江藴身子不适,想尽办法把人带出来,谁知,她是装的,这下估计没脸见你了。”
何玉卿这话说的不假,江昭还真没脸见江黎了,不只没脸见江黎,他也没脸见何玉卿。
心里有愧,不敢去别苑,一直躲到了端午节那日。
江黎从粮行回来,半路上遇到了荀衍,荀衍穿着一袭白色锦袍,上面缀着金丝织就的花型,他穿白色衣衫素来好看,今日没同往常那般坐马车,而是骑的马,一路走来,总有人盯着他瞧,窃窃私语声不断。
“荀公子玉树临风,当真是人间极品。”
“我若能同他说上几句话死也甘愿。”
“不知哪个女子有福气,能嫁与他为妻。”
“听闻近几日时有媒人登门,看来荀府好事要近了。”
“……”
荀衍听到议论声,眉梢皱起,唤了声:“阿川。”
阿川打马上前把人群轰散,凑巧,江黎的马车驶来,荀衍迎上去,含笑道:“阿黎。”
车帘掀起,露出江黎含笑的脸,“衍哥哥,好巧。”
实则不巧,荀衍是特意来等江黎的,这两日未曾见面他心里被思念占满,忙完正事后便急着来见她了,衣衫都未来得及换件新的。
“你去哪里?”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