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闻着诱人的香气,晨起未进早食的他已腹鸣如雷,伸手接过锅盔。锅盔薄薄的的,有的地方肉馅儿露了出来给烤成深深的焦黄色。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酥又香,还能听得见咬饼那声清脆的‘咔嚓“声,格外动听。
锅盔外焦里酥,十为香脆,平底锅的煎烤虽比不上炉火,却也是将面饼烤到了十成十,彻底激发了面饼的香脆酥劲。夹在里面的肉馅儿散发出浓郁的肉香,面饼在这份肉香的烘托下愈加酥脆中裹挟着令人忘不掉的醇香,香浓回味,隽永无穷。
原本是三肥三瘦的肉馅儿,这三肥经过不断地翻烤竟是将更纯粹的油与香浸在了面皮中,是以面皮一口脆一口酥再一口就是挥之不去的香!
那份属于肥肉的油腻隐于无形,在焦脆中化为无形,只觉着一口又一口是停不下来的香和爽。
许闲香还在外面刷了层浅浅的红油辣椒。辣椒的香辣与芝麻醇厚浓郁的香气交织,混合着锅盔独特的味道,几乎是几口的功夫,一个锅盔便被姜淮吃干净了。
他遂又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长松和青竹在后面干咽着唾沫,许闲香递了两个锅盔过去,道:“你们也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长松和青竹对视一眼,又见姜淮不反对,伸手接过锅盔先吃了一口,蓦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种独特的吃食!
鲜肉的绵软与面皮的酥脆相得益彰,酥酥脆脆中偶尔吃到内里的肉馅儿,绵软中带着几分劲道有力,又香又纯!
长松他们此刻只庆幸,早上空着肚子过来了。
等他们三两口吃完,许闲香又把包好的几个锅盔递过去:“淮哥哥,这几个锅盔你们路上吃。不过,放了一段时间的锅盔可能就不酥脆了。”
中午还能吃这么好吃的锅盔!
这趟苦差事好美!
姜淮内心也是波澜起伏,却不像长松和青竹那样只差没痛哭流涕地感激了。
许闲香从屋里又拿出一个包好的小包裹:“这里面是三瓶酱,或许能吃上,临时仓促,还望淮哥哥别嫌弃。”
姜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倒是真没想到她还准备了其他的,毕竟这个天气什么吃食都放不得,一放久了就变坏。
他接过小包裹后,许闲香又嘱咐道:“我也不知这酱能放多久,估摸着会比一般吃食长一点。你先吃那个肉酱和豆瓣酱,辣椒酱估计能时候长一点。”
姜淮点点头:“有劳了,多谢。”
许闲香道:“倒也不必谢我。你此去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自是希望你能吃好点,这样才有精力把百姓的事放在心上,早日解了百姓的苦患,我也算是出了一份绵薄之力吧。”
姜淮:“……”
许闲香挥挥手告别:“你们快些上路吧,别耽搁了时间,早去早回。”
姜淮:“……”
突然不感动了怎么办……
姜淮飞身上马,一跃而出,风灌进他的耳朵,顺便带来了许闲香的一句话:“淮哥哥,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