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耸耸肩,“不许便不许,不过三位皇姐的事情的确是要好好留意留意了,父皇总说我眼光不好,我可接不了这事,至于其他人怕也没有父皇这般眼光独到。”
“那臭小子要是欺负你,你便休息她。”裕明帝道,“然后找几个知冷知热的,可别学你那三个皇姐。”
“人家新婚燕尔的,父皇您说这话不是晦气吗?”
“朕的公主岂会怕晦气?”
“您便这般讨厌他?”
“朕不觉得朕该喜欢他!”
长生无奈摊手,“好吧,父皇您老人家不喜欢便不喜欢,至于父皇的好意,儿臣便心领了,要是儿臣连让自己丈夫死心塌地一辈子都做不到,岂不是白白让您教养了一场?再说了,让自己的男人给戴了绿帽子,那是多丢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这事发生?”
“行了,都还没嫁人……”
“嫁了,堂都拜了,怎么还说没嫁?”
“没洞房!”
“谁说没洞呢?早八百年前就洞了。”长生公主一脸坦然地说道。
皇帝陛下彻底无语了。
“好啦好啦,儿臣知道自己不要脸,我发誓以后绝对绝对把脸给捡起来。”长生举手发誓,“父皇说没洞房便没洞房。”
“哼!”
长生没有接话。
寝殿内,安静了下来,一瞬间,窒息的压抑迎面扑来,长生心脏一阵阵地缩着,呼吸变得极为的艰难。
“阿熹……人生在世,生死有命,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长生低着头,双手握成了拳头,“我知道。”
“别难过。”
“好。”
裕明帝笑了,“这才是朕的长生公主。”他说完,便道:“去把,将燕王跟阳儿叫来,还有文武百官……”
长生猛然抬起头,眼泪盈眶。
“去吧。”
“不!”长生挤出这个字,“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了,不是说秦恪当初刺了你一刀还下了毒吗?他最后怎么逃出去的?你又是怎么治疗的?这般多年来,你又是怎么样看起来完全没事的?还有你让我帮你守护这大周江山,总得跟我好好说说怎么守护吧?你……”
“阿熹。”裕明帝打断她的话,“别让父皇难过。”
长生心如刀绞,她想继续胡搅蛮缠,她该继续胡搅蛮缠的,只要一直拖着一直拖着,便可以不断地多出时间了,他便可以一直都在!
但是……
她低下了头,许久许久之后才抬起,“好。”
……
燕王跟衡王一前一后地进宫,进了太极殿到了帝寝殿前,便见到萧惟站在殿外,秦阳第一个冲了上前,“你怎么站在这里?那臭丫头呢?”
“公主进去了。”
“你怎么没跟着去?!”秦阳喝道,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他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他什么都觉得不对,“那臭丫头不是叫你陪她进宫的吗?为什么你不进去?为什么你一个人站在这里?!”
“自然是我让他在这里的。”萧惟还没回答,长生便替他答了,声音冷漠嘶哑。
秦阳当即便弃了萧惟了,大步冲到了长生的面前。
萧惟神色一沉,忙跟了上去,挡在了他跟长生面前,生怕他会伤到了长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