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看着身旁的发妻:“呐,是她先扑上来的,与我无关。”
云瓷忍不住嗔她,而后目光一瞬古怪复杂起来。
按理说,阿颂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骨肉,做奶娃娃的时候还好,怎么越长大越缠着姜槐了?
她曾怀疑姜槐背着她和小孩子有了小秘密,趁着两人在榻上意乱情迷时也问过,这才晓得自己想多了。
血缘亲情乃天生,阿颂爱她,可阿颂……似乎更爱身边这人。
难不成,是因她怀胎的那些日子总想着阿兄么?
她仔仔细细盯着那惯来会装乖巧的小孩子,淡声道:“阿颂,你不小了。”
窝在姜槐怀里的小孩子瞬间睁大了眼,不可思议道:“娘亲,你这话说得好过分哦!您是欺负小孩子嘴笨吗?”
嘴笨……
云瓷喉咙一梗,面带笑意,俯身便要伸手捞她:“让娘抱抱好不好?”
“唔。”小孩子下意识看了看姜槐,姜槐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听你娘的话。”
好嘛,母亲只会教我听娘的话。阿颂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眼巴巴瞅着面前温柔如水的娘亲:“娘亲,就只准你抱一下哦,过会我要和母亲骑大马,就不能陪您了。”
小孩子软软的身子扑过去,云瓷又气又囧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太阳穴直突突:“去吧去吧。”
末了她幽幽道:“阿颂,你是不喜欢娘吗?”
“喜欢啊。”小孩子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可是娘太温柔了。”
“所以?”
阿颂撇撇嘴:“先不和娘说了,我要和母亲大人玩耍啦!不准打扰我们哦~”
云瓷:“……”
这是什么皮孩子,确定是她生出来的吗?
“骑大马!母亲大人抱抱!今天阿颂也要做最开心的空中飞人!”
空中飞人……
云瓷默默捂脸,根本没眼看,心里又酸又憋屈,咬咬牙,不依不舍地看向姜槐:“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嗯,我就和阿颂玩一会,会早点回来的。”姜槐长身玉立,俊俏明媚的小脸嘿嘿冲她笑,笑得云瓷心里直痒,扭头快步走开。
走出几步,到底没忍住回眸望。
那道秀美单薄的身影,承载了她整个幼年时代,云瓷睫毛微眨,倏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