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故人,元洗感慨道:“不知有空可否与将军手谈一局?当年棋道山脚将军运棋如神,老夫至今刻骨铭心。”他又道:“老夫实有一事不明,有此等棋力,将军为何不亲自授与山主?”
姜槐眸光微闪,没再隐瞒,她道:“我的棋道不适合阿瓷学。”
“这样么?”元洗若有所思,举杯敬道:“余生,便有劳将军伴山主左右了。”
“乐意之至。”
轮到元璧上前一步,他没说话,温柔浅笑地与姜槐碰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到最后,姜槐揉着眉心叹息一声,想要早点回房去见阿瓷,当真难啊。重新打起精神,看着那些朝她走来的棋手,她笑着迎上去。
人群里,凤城小霸王扯着女山贼的袖子往前走,边走边道:“咱们不日也要成婚,不该谢谢将军么?若非他,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不趁他开心抬一抬你的出身,嫁进家门,我家那些不省心的,保不齐要给你脸色看。”
女山贼一脸不悦:“他们敢?信不信我拿刀伺候他们?”
凤城小霸王一个头两个大,哄劝道:“自家人,提刀做什么?快点啦,将军眼看要醉了。”
姜槐没想到他二人会来,她记性极好,观此二人眉眼含情,不由笑道:“何时成亲?本将军届时去喝杯喜酒。”
凤城小霸王求之不得,一番寒暄后,他道:“如今我与棉棉也算将军手下的兵,棉棉早前经历为家父不喜,我不愿棉棉嫁我之后受爹娘磋磨,我……”
姜槐心思通透,问道:“你想求我为她抬出身?”
“若可,我二人必感念将军大恩,永世不忘!”
姜槐举杯慢饮,片刻,唤了宋计过来:“送你一个义妹如何?”
“义妹?”宋计傻嘿嘿笑了起来:“娇软吗?”
“……”
姜槐轻抬下巴:“呐,熟人。”
宋计看了眼一旁的女山贼,揉揉鼻子也算认了:“成!我们本来就是兄弟!”
兄弟二字冒出来,凤城小霸王给了他一脚:“乱说什么呢?”
女山贼哼哼两声,俯身道:“见过义兄。”
“免礼免礼。”宋计挠挠头:“义妹莫怪,刚才心直口快,往后义兄会多加注意。”
姜槐忍笑道:“宋计为我亲兵,有四品功勋,他做你义兄,在凤城,天大的事,提我名号,你可横着走。只一点你要记住,不可骄纵。”
女山贼点头应是。
人走后,姜槐立在原地不动,内功运转到极致,酒意散去大半,景阳见她顾自发愣,问道:“将军在做什么?”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