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风流?相貌堂堂?那我呢?”姜槐小声道:“我不比他好么?”
“好个轻狂的小二哥,是你醉了还是我醉了,木家长子岂是你能比的?”
姜槐抿唇,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是你醉了。”
云瓷眼波流转没忍住笑了出来:“小二哥,我请喝酒,你喝了我就勉强承认你说得对,好不好?”
“喝酒?”
“烈酒。小二哥,你敢不敢喝?”
姜槐视线痴缠在她水润的红唇,眸光微深,俯身道:“你喂我的话,我就喝。”
“这是什么道理?”
“不行吗?”
云瓷被她看得心弦微颤,鬼使神差道:“行。”
而后她便看到姜槐笑得纵情洒脱,哪怕仅剩下三分秀气,落在她眼底,仍是世上最干净的少年。
这是个女子,她心道。
最风流浪荡,最正经木讷,最教人心折的女子。
喜欢吗?
很喜欢。
云瓷笑着拧开酒木塞,浓郁热烈的酒气熏得她倒有一瞬真正的迷醉。
她眨眨眼,去拿崭新的酒杯,怎料被姜槐一句话打断:“我…我要用你用过的那只小竹杯。”
羞意爬上脖颈,云瓷强忍道:“小二哥,你附耳过来。”
“嗯?”姜槐老实的探过头,就听小姑娘嗓音微哑:“你们酒馆的店小二,都这般喜欢轻薄姑娘家么?”
姜槐眉目绽开笑得灿烂:“不,像我这样的店小二,只喜欢轻薄像客官这样的漂亮姑娘。”
“哦?那不漂亮的呢?”
“不漂亮的便不是你了,与我何干?”鼻尖充斥着小姑娘熟悉的体香,姜槐蠢蠢欲动,歪头,隐晦小心的擦过小姑娘唇瓣:“在我眼里,世间漂亮姑娘,只一个你。”
她忐忑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云瓷微惊的眼。
假装不在意,假装意外偷亲小姑娘的感觉,也太……也太刺激了!
云瓷一瞬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阿兄,方才是故意的么?
她胸前剧烈起伏,醉意上涌,几杯梅子酒醉不了人,可情意绵绵,不醉如何欺负回去呢?
真真假假,或醉或醒,云瓷亲自为她斟酒:“小二哥,请。”
“你不喂我么?”姜槐将斟满酒的小竹杯塞回她手里,指尖没忘往她掌心轻划。
饶是云瓷做好准备,也险些握不住那一盏酒,她暗道阿兄生了坏心思,那眼神,勾魂夺魄,哪是要她以手喂?
她偏不教她如愿。
“小二哥,饮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