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要脸,她拿信义相迫,不信云瓷不肯就范。
大学堂的人几乎一个没走,待看到先生真颜后,更不想走了!
没顺利接到妹妹,姜槐心情不是太好,按在白玉腰带的指节下意识屈起,有节奏的敲了两下,所有情绪如潮水退却,她看着挡在前方的人群,不知阿瓷那里发生何事,想了想,抬腿上前。
云瓷根本不惧王知礼骤然发难,一声冷笑:“王小姐,你是出门没带脑子还是方才课上没睡醒?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现在退开,看在我心情甚好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言辞可谓犀利。
文人士子最讲究斯文,逼急了,也最不讲究斯文。
骂起人来能逼人去死,想要怼谁,更是简单直接从不拐弯抹角。
此番言论和她之前温婉端庄的形象大相径庭,锐利里透着股子磊落,看起来是真得不怕事。
年轻子弟眼睛都看亮了:禹州城,何时多了个如此妙人?
“放肆!你就是这般态度对待同袍吗?!”王知礼一脸受伤的退后两步,好让所有人都能看清云瓷血口喷人的冷漠面孔。
姜槐脚步停稳,便听阿瓷淡声道:“何必自取其辱?西蝉,你告诉大家,我究竟有没有应她借画师一事。”
画师?
姜槐心思翻转,登时悟了。
第030章
西蝉心知这是交‘投名状’的好时机,勇敢迈出来。她抬高音量,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学堂高谈阔论:
“没有!云先生从未答应过,是王大小姐强人所难,被云先生拒后胡搅蛮缠。”
竟是如此么?
人群窃窃私语,看向王知礼的神色有微微变化,王家说起来是半路世家,若小姑娘没说谎,那王大小姐‘知礼’二字,便着实讽刺了。
王知礼和未婚夫难堪地涨红脸,王大小姐气极反笑,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说没有便没有吗?!”
云瓷站出来道:“是,我说没有便没有。我行事光明无事不可对人言,至于王大小姐,我倒很好奇,你信口雌黄不怕天打雷劈吗?”
好个云瓷!不过就是算计她,就敢出口诅咒自己天打雷劈?王知礼气得嘴唇发抖,脑子发昏之际余光瞥见瘦弱的西蝉,恶向胆边生。
“你要做什么?”
云瓷既说了要替西蝉撑腰,便是说到做到,狗急跳墙,此刻见王知礼神色不对劲,侧身护住西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