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页笑着点点头,&ldo;除了农具之外,还有深翻、施肥的法子,这个才是提高产量的根本。回头我写在册子上,大人可以找些识字的派到下面,到田间地头对百姓们宣讲。&rdo;
闵政一听,连连点头,&ldo;办法虽笨,却最为有效。&rdo;
&ldo;多谢小页指点。&rdo;慕风起身,郑重地揖了一礼。
苏页摆摆手,笑道:&ldo;大人客气了。&rdo;
慕风抿了抿唇,说道:&ldo;都是一家人了,还望小页改改口。&rdo;
苏页挑了挑眉,不接他这个话茬。
饶是慕风平日里多么胸有成竹,此时也不由露出几分挫败。
苏页不上他的当,苏青竹却最吃这一套。他扯了扯苏页的衣袖,正要帮自家男人说话,闵政却率先开口道:&ldo;开了朝你的调函很快便会颁下,需得早做打算。&rdo;
苏青竹嗖地一声直起身子,嚷道:&ldo;调到哪里去?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rdo;
苏页看着他这猴急的模样手就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醒了才好。
慕风却是不急不慌地解释道:&ldo;托小页的福,今年一年政绩不错,陛下降下恩典,拟升我为直隶郡首。&rdo;
苏青竹浑身的刺嗖地一下就收了回去,嘴角僵硬地上扬,&ldo;直隶郡啊?呵呵、还挺近的哈!&rdo;
慕风点点头,眼中满是笑意。其余人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苏青竹嘿嘿一笑,暗搓搓地把脸埋进碗里。
闵政见识了自家外甥的乖张模样,不仅不以为忤,反而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抿了口酒,再次开口,&ldo;枫叶宫规模不大,麦熟时便能竣工,今年的秋猎想来会安排在八爪山,彼时各路行商往来众多,需得提前准备。&rdo;
苏青竹抬起脸,愣愣地问道:&ldo;准备啥?&rdo;
苏页敲敲他的脑门,满脸笑意,&ldo;准备赚钱!&rdo;
苏青竹眼睛亮亮的,顿时感觉生活更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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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宣三年春,大旱。
辽东、直隶、江南、湖广全线无雨。这可以说是近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天灾。
不断有南人北迁,北人南移,然而,无论往哪里走,都见不着一滴雨。
眼看着河水断流、土地干裂、庄稼旱死,朝廷上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萧珩这一个多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黑眼圈大得吓人,更是整个人足足瘦了两圈。他不仅白天黑夜地盯着监天台观测天象,更是亲自跑到民间了解情况。
坊间渐渐传出流言,说什么&ldo;新君无道,上苍示警&rdo;,听得多了,萧珩都开始渐渐地怀疑自己。
樊铭心疼得紧,忍无可忍把人压在床上,恶狠狠地威胁,&ldo;现在、马上、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rdo;
萧珩挣动着手脚,气急败坏地嚷嚷:&ldo;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我怎么睡得着?你没听见外边都在说吗?皇帝昏庸、无道,所以才会降下天罚,这是在警告我!&rdo;
樊铭也火了,比他还大声,&ldo;狗屁的天罚!狗屁的警告!老子不信!姓慕的借故造谣,百姓们不知道跟着瞎说,你心里也不清楚吗?&rdo;
萧珩被吼得头晕,好在也渐渐冷静下来,&ldo;可是……&rdo;
&ldo;没什么可是!&rdo;
萧珩扁扁嘴,露出几分委屈。
樊铭毫不心软,坚持道:&ldo;好好睡上一觉,睡醒再说。&rdo;
萧珩兀自挣扎。
&ldo;你若不想睡,我不介意帮你!&rdo;樊铭抿了抿唇,把他的衣领一扯,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原本健康硬实的肌肉线条被软趴趴的皮肤所代替,樊铭眼底一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