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花大娘注意到那两个大包裹,好奇地问道:&ldo;这是啥?怪大的。&rdo;
&ldo;是丝绵和布匹。&rdo;
&ldo;丝绵?&rdo;女人们吃了一惊,&ldo;怎么买这么多?&rdo;
虞峰笑呵呵地说道:&ldo;村里人多,我和小页子商量着,怎么也得合上一人一件冬衣才成。&rdo;
苏花大娘一听,眼睛立马竖了起来,&ldo;你哪儿来那么多钱?竟然买这么多丝绵!&rdo;
&ldo;是、是小页子的……&rdo;虞峰也觉得有些丢脸,说得声音很小,&ldo;只有一半丝绵,剩下的都是麻絮。&rdo;
苏花大娘还想再骂,苏页适时站出来,说道:&ldo;东西已经买回来了,还得劳烦婶子大娘们忙上几日‐‐我和虞峰都不会针线。&rdo;
苏花大娘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ldo;村里人,塞些芦花、柳絮就过冬了,哪里用得着花这个钱?&rdo;
女人们纷纷应和。
&ldo;是虞峰的一点心意。&rdo;
&ldo;钱是小页子掏的!&rdo;
&ldo;下次可别乱花了,有钱留着过日子。&rdo;
苏花大娘嘟囔了一句,把偌大的油布包扯到怀里,身子一转,眼圈瞬间便红了。
女人们在旁边帮她抬着,泪花浅的,躲到旁边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苏页轻轻地叹了口气。
旁边伸过来一只温热的大手,手的主人带着一如既往的笑,&ldo;走吧,回家。&rdo;
苏页点了点头,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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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气晴好,苏页一早就将石耳清洗干净,用竹箩剩着,晒到了棚子顶上。
回来之后翻了翻,再晒上一天,便能收起来了。
虞峰去村西的竹林里砍了几根粗壮的竹子,俩人商量着在草棚旁边搭个小竹棚,盘个灶台,放上大铁锅,再做些木架子之类的放锅碗瓢盆,便是正正经经的厨房。
虞峰上上下下忙活的工夫,苏页也没闲着。
棚子里正好有个小盘磨,大概是上一任主人留下来的,他让虞峰帮忙抬到外面,好好地洗涮一番,正好能用。
苏页一早就泡好了黄豆,原本是想炒着吃的,刚好买了猪皮,他便有了别的主意。
苏页第一次亲眼见到磨盘,起初不会用,虞峰示范了一回,他便渐渐地上手了。
黄澄澄的豆子从中间的小孔里放下去,握着磨盘上的木把摇一摇,出来的就是奶白色的浓浆。
旁边放着个红泥小炉,苏花大娘给的那口小铁锅架在上面,此时正咕噜咕噜冒着泡。
苏页将处理好的豆浆放到大碗里,隔水加热,同时撤了些柴,改成小火。
豆浆表面慢慢凝出一层膜,色泽差不多的时候,拿筷了一拎,晾到旁边的竹架上,静置一会儿便是一条劲道的腐竹。
苏页只在网上看到过攻略,第一次尝试着做,没想到还挺成功。
好看的双儿,即便是做饭的场景都赏心悦目。
虞峰干着活,时不时看他两眼,心里美得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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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虞峰说要进山打猎的时候便是为了给村民们改善改善伙食。还有帮着抬猪的那些汉子们,也不能装聋作哑没有表示。
为了足够全村人吃,苏页和虞峰轮流着,熬腐竹熬到大半夜。
等到腐竹晾得差不多的时候,恰好大锅里的猪皮也炖软了,苏页便把腐竹、泡发的石耳一并放进去,卤了整整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