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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村长点头说：&ldo;我就是这样想的。你看，小四的尸体有温度，但鼻子里的血却已凝结成块，说明小四根本就不是刚刚死亡。也许，在山民下山前，小四就被杀害了。然后利用我们容易忽略熊尸，将注意力集中到小四尸体的这点，用活熊的躯体热小四尸体，引诱我们错误估计小四死的时间，给自己开脱。看小四的表情，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他是在不信这个人会对他下手。这个人，准是小四熟悉的人。目前看来，这个人应该就在我们中间。刚才谁第一个发现熊尸体的?&rdo;

那个年轻的山民杨德站了出来：&ldo;是我。&rdo;村长打量着他：&ldo;你还看到什么异常没有?&rdo;杨德摇头：&ldo;我们是分散了寻找的，我到这里看到熊尸喊了起来，大家就来了。&rdo;

高林想了想说：&ldo;起码，猛哥没有嫌疑，他一直和我和你走在一起，没有离开的时间来杀熊。&rdo;

村长冷笑说：&ldo;那不一定，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八个人呢?&rdo;人群里哄地一下炸开了。

村长飞快地说下去：&ldo;也许所有的童谣杀人就是你们山民合伙动手的。你们忍不住了，想让童谣应验，趁机得到宝藏。&rdo;

杨平怒吼一声：&ldo;住口，小小可是我的儿子!&rdo;同时朝村长扑了过来，却被杨猛一把拉住。杨猛的指节发出&ldo;喀啦喀啦&rdo;的声音，看着村长……

高林再次发话冲破了山民和村民之间的对峙：&ldo;猛哥，村长，你们先不要冲动，现在寻找凶手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保护下一个活着的孩子。我倒觉得，这个凶手是在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引发你们的冲突。大家先冷静下来，我看这个凶手是个非常了解你们的人，所以我们这时候再暴躁猜疑，更容易中了他的圈套。反正山民就这么多人，村民也这么多人，凶手不在里面最好，在里面也走不掉，对不对。&rdo;

杨猛和村长看了一眼，都默默地点点头，高林又说：&ldo;如果按照童谣的顺序，被鬼追逐的七子，应该就是我的八个学生……&rdo;杨猛低声插嘴说：&ldo;小秀不算。&rdo;

村长冷笑说：&ldo;你是凶手的头，当然不杀自己孩子。&rdo;杨猛怒说：&ldo;你明明知道原因，乱说什么。&rdo;

高林看着村长，村长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低声说：&ldo;小秀不算。&rdo;

高林看了看他们两个，摇摇头：&ldo;那杨平的孩子杨小小，他是第一个被害的，也是应了童谣的第一句：天上不飘雪，井里冻死人。被害死在了井里。&rdo;

杨猛接口说：&ldo;第二个是狗剩，被杀后尸体埋在了灶膛里，应了第二句：一子被烧焦，恶鬼裂嘴笑。&rdo;

高林点点头：&ldo;第三个就是狼剩，只剩了骷髅站在松树上，就是第三句：一子爬树高，松鼠啃剩骨。&rdo;

村长哼道：&ldo;狼剩死了活该，不是他抱来狼崽，引来那么大乱子，小四就不会死。唉，小四从小父亲死了，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就像我的儿子，现在看他死得这么惨，我能不气吗?&rdo;

杨猛听不下去了：&ldo;村长你这话怎么说，狗剩和狼剩虽然是没爹的孩子，但在村里这么多年，哪家的饭没吃过?怎么也算村里的孩子了，你这么说我听了不舒服。&rdo;

高林问：&ldo;怎么，狗剩和狼剩两兄弟不是有家的孩子?我看狗剩手里有个银镯，不像没有家人的样子。&rdo;

村长犹豫了一下说：&ldo;狗剩狼剩两个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样，我们也凭镯子来分辨他们。没亲人的时候兄弟还没能记事，后来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唉，算了，人都死了，不说了。我也是因为小四死得惨气迷了心，说错话了。&rdo;

高林拍了拍村长肩膀，继续说：&ldo;我们会给孩子们报仇的，那小四是第四个：无奈力不逮，一子永长眠……不对啊……&rdo;

杨猛看着村长没说话，听高林说话才接口道：&ldo;我看倒像第五句：误进兽穴里，见子葬熊腹。&rdo;村长接口说：&ldo;错不了，是第五句。&rdo;

高林困惑地说：&ldo;奇怪，到这里怎么跳过了一句?第四句不是&lso;无奈力不逮，此子永长眠&rso;吗?&rdo;

三个人对望一眼，叫道：&ldo;不好!&rdo;

高林焦急地说：&ldo;快点查找剩下的孩子，看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rdo;村长说：&ldo;我来查，我出发的时候让他们把孩子都带上了。&rdo;杨猛叫道：&ldo;快!快!&rdo;

村长迅速地召集村民，查看剩下的三个孩子，除了小秀外，分别是杨小栓‐‐高林点点头‐‐记得他在课堂里问过一句滑稽的话：&ldo;妈妈好吃吗?&rdo;

然后是杨小强，高林也记得，这是个问题比较多的孩子，在自己的课堂上最后提过问。

最后是杨晚晚，高林没什么印象，应该不是一个特别的孩子。

杨小秀被那个年轻山民杨德保护着，也在人群里。可怕的是，只有杨小强在父亲身边。杨小栓和杨晚晚都没有上山，他们的父亲喝醉了没来。

高林和杨猛飞奔下山，但已经迟了，两个孩子的父亲从下午就没见到过孩子，正在村里乱找。杨猛喃喃地说：&ldo;此子永长眠，此子永长眠……难道是长眠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