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松开揉他脸的手,却又转瞬捏住游岁寒的下巴,像是霸总似的挑起他的脸。
游岁寒任由她动作。
路之遥道:“有人告诉我,你的多巴胺分泌极低。多巴胺是让人开心上瘾的好东西,你真的玩得开心吗?”
游岁寒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是傅恪吗?”
对。”路之遥想了下,道:“所以你们什么关系?”
游岁寒黑眸微怔,几秒后道:“他是我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同父异母的兄弟,异姓,一个假君子,一个真海王。
路之遥脑中上演了一出大戏。
“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后来我母亲后来嫁给父亲。父亲为了纪念他母亲,让他随他母姓。”
“没了吗?”
“没了。”
“你这个还没有我家的情况刺激呢。”
“说来听听。”
游岁寒侧头看她。
路之遥却突然又不说了。
她开了瓶啤酒,仰头喝下,继续方才他想避开的话题,“你会雕刻、设计、篆刻、绘画、泥塑、小提琴,拿过的奖这么多。你长得也好看,家世应该也不错吧,你玩过暧昧的漂亮女孩从明星到足球社的假小子,你应该很快乐吧?”
游岁寒只是道:“快乐是很难得的东西。”
路之遥凑近他,两手搭上他的脖颈,“我现在才不要管你快不快乐,我自己要快乐。”
“嗡嗡嗡——”路之遥接起电话,“外卖是吗,你站在电梯门口别动,我现在来拿。”
几分钟后,天台的电梯门打开。
路之遥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
游岁寒定睛一看,是一堆颜色各异的喷漆,以及硕大的毛笔和墨汁。
路之遥关掉投影仪,提着一支毛笔就要爬上广告牌旁的爬梯。
游岁寒有些错愕,“你——”
路之遥醉醺醺的,语气却凶极了,“我去他妈的积极向上,我今天就要把傻逼两个字写在整个学院都能看见的广告牌上!”
说完,她才顾不上游岁寒阻拦站在广告牌旁边的梯子上,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
路之遥捏着酒瓶喝了几口酒,一手握着毛笔,身子晃动着。
几分钟后,空白的广告牌上立刻浮现出了一行行云流水潦草狂乱的草书。
游岁寒看着她这样跳脱,似乎也有些醉了,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止不住地想笑。
他俯身拿起地上的喷漆罐,看了几秒后,突然笑出了声。
游岁寒三两步蹬上铁梯,扶着广告牌的边缘,侧头看向路之遥。
他笑意轻松,眸子眯着,话音轻极了,“这块广告牌,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