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儿觉得自己得仗义,不能把钱太妃刚出来,可她又实在不会对连戚撒谎隐瞒。
“是、是我自己、自己学的。”
完!都紧张得又磕巴了,腰上的疼痛也不敢反抗。
连戚气的狠了,一只手抬起来,对着她的腰下圆翘的地方就是一巴掌:“撒谎隐瞒?”
江晚儿彻底僵住了。
不管是在帝王家还是在宫外的勋爵世家,女子自打七岁不能与男丁同席开始,有点门面的都知道要把家里的姑娘娇娇宠宠的养着,以期将来寻个好夫婿,嫁给好人家,为家族添助力。
犯了错,打手心已经是顶顶耻辱的事情,江晚儿没想到长这么大第一次打她那儿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而是连戚!
委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南珠,顺着鸦羽的睫毛就落在他尚未合拢的胸膛上,先是滚烫,而后冰凉,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
这是什么人啊!她为了讨好他才学的这些,他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打她!她也是要颜面懂羞耻的好嘛?而且她堂堂太后被打了那儿,怎么着都觉着别扭。
她也生气了,小手摁在他胸口,直接翻身下去,想着连戚躺靠在外面,她索性就滚了两圈面对着墙壁,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住,只留给连戚一个后脑勺。
连戚闭上眼狠狠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反省。
他是气急了,以至于忘了分寸。
他的小太后怕是这会儿委屈坏了。
刚才他只顾着惊怒,却没想她明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却为何还要做。
她在讨好他。
他记事的时候还没入宫,即便做了太监,内心深处也依旧把自己当成男人看待。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在意的人这般讨好自己,他也是。
翻身跟过去,整个人贴在江晚儿背后,嘴唇落在她的耳廓上,连戚低声认错:“抱歉,是臣语气不好,惹您生气了。”
江晚儿不搭理她,还在抽噎。
连戚这会儿是心疼又懊恼:“几日不见,您突然就会了这些,臣……慌了,别恼,嗯?”
江晚儿抽噎的动作顿了下,复而继续。
哄姑娘?
连戚没经验,说完那些就只会笨拙地贴着江晚儿,同她脸贴脸面对墙壁,因为内疚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寝殿里寂静了很久,久到江晚儿撑不住打算原谅他了,连戚的声音才略显落寞的徐徐传来。
“臣进宫已有十年之久,习惯了如履薄冰,难免思虑过重,也不曾喜欢过别的姑娘,不知怎样哄您……臣只是怕了……别生哥哥气行么?”
最后几个字,带着沉闷的祈求。
江晚儿如春雷炸耳,心肝肺疼的拧到了一处。
连戚太沉稳,太周全,以至于她不经意就忽略了这些年他遭遇过的事情,忘了他也会脆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