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儿笑着接过,指尖泛着灼烫的红,转身往里走。
她没和别的男人这么相处过,也不知道别人两情相悦是怎么个情形,反正她现在就是觉着在蜜罐里打滚!
连戚安排了视野好的雅间,仔细地检查了珠帘才帮她取了披风。
小二瓜子水花生等小食上了一套,最新的祁门红茶云雾袅婷。
江晚儿好奇心胜,扒着围栏往下瞅。
“哥哥,这唱的什么戏啊?”
下面一抛一甩,水袖飞舞,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人心神摇曳。
连戚将自己的披风挂好,听了一耳朵,随口道,“《镇南坡》,讲的是百年前一位将军离别故里,告别爹娘和未过门的妻子上战场的故事。”
江晚儿听了半晌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端起茶尝了一口。
“好茶啊!这是雪泉沏的吧?”
珠帘外的小二耳尖,答道:“贵人厉害!这是戚爷存咱们这的上等祁门红,水也是戚爷先前让人存的汉阳山雪泉!”
江晚儿捧着茶看连戚:“戚爷好会享受啊!”
连戚屈指敲敲桌子:“好好听戏。”
江晚儿撇嘴,连戚对着外面的小儿吩咐了两句。
江晚儿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外面的叫好声,跟着凑热闹。
连戚将小茶碗里剥了半斛瓜子送到她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又把她手边的瓜子皮全都收了起来。
下面的花旦一个旋身,台下小石子似的东西纷飞。
江晚儿回头问连戚:“他们扔的什么?”
“赏银,给角儿们的打赏!”
“啊?那我们要不要也打赏点儿?”
“您喜欢就打赏!”
江晚儿默了会儿,摇头道:“还是算了,再看看!”
不说他们唱的不好,就是觉得听得稀里糊涂的,没道理白花花的银子平白扔出去不是?
连戚低笑了一声,又递了碟剥好的水花生递给她。
她先前晚膳就吃的挺多,这会儿也不过就是打打牙祭。
下面的戏码已经换了一出,连戚在旁边跟她解释戏文里的意思。
现在的这出戏,讲的是两小无猜的一对青梅竹马,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分隔两地,多年后久别重逢的故事。
江晚儿闷头直乐,托着下巴看连戚:“哥哥,这戏是你点的吧?”
连戚没说话,捏了颗水花生喂她。
江晚儿抿着嘴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连戚耳尖有点红,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半垂着眼睑点头。
江晚儿两排白牙闪亮,低头用舌头卷了说话声,舌尖刮过他的指腹,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