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喘着粗气,一张清润如月的脸满是大汗,碎发黏在鼻子上,“不行……欢欢,你上不去的,别……”做傻事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连见那一身红衣的小孩轻轻一跃,反手扒在高高的围墙上,手臂唯一用力便翻了上去。
“我滴个乖乖……”刘管家一口气没上来,被她矫捷的身手吓得一仰稳稳压在身后下人的身上,砸出一声惨叫。
这孩子可算是没掉下来,吓死他了。
“欢欢!”白明眼见她从围墙上翻到另一边,急急吩咐下人,“快点那把大梯子来!快点!”
事情紧急,拾欢没有多留意一墙之隔的白明,从墙上翻下来才发现这个院子别有洞天。
她本来以为这里面至少会像外面一样破烂,甚至会更破烂一些,却没想到这个院子一块一块划分的分明。种菜的,种草药的,种粮食的,土地一块比一块肥沃。
她正打算细看,正对着她的那扇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木门沉重,像将死之人的苟延残喘,摩擦声刺耳。
身着一袭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面容与白明有五分相似,身上气质冷冽,一眼望过来杀气毕露,锋利眼神落在拾欢身上,眼睛微眯。
“你……是……谁……”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嗓子像塞了一团棉花,嘶哑难听,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拾欢收回迈出去的步子,警惕的看着他。
这人身上的气势凌冽,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内力汹涌,尤其是身后的那把剑,仿佛有灵气一般,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乱晃,相信若不是这个这个男人控制着,这会儿它早就向她飞过来了。
见她不说话,男人眉间深了深,眼神中的压迫感更重。重复一遍:“你……是谁……”
拾欢看他,总觉得他的脸不仅像白明,还像一个人。可像谁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白明一墙之隔,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动静,大喊:“欢欢,你别乱跑!我哥他是疯子,你别招惹他!”
“疯子”两个人落下来,男人眼睛没有波澜,唇角甚至掀起几分讽刺的笑,不知在笑白明的天真,还是笑拾欢的自投罗网。
他“噌”一声抽出背后的剑,惊得拾欢一动,反射性摸上缠在腰间的软鞭。
“呵,”男人笑了笑,讽刺意味明显,却没再管拾欢,转身进了屋。
见男人一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拾欢摸摸胸口突然变得滚烫的骨铃,皱皱眉。紧跟着男人进了屋子。
小屋沉闷,灰尘气扑面而来,男人就坐在屋子中央,用那把随身携带的宝剑砍着柴,咚咚咚的声响震得屋顶乱颤,被男人攥在手里的剑格外不情愿去劈柴,在男人手里乱窜,急切的想飞出去。
结合白明给的信息,拾欢瞬间知道了呀个人是谁,想必他就是白明那个心魔缠身被门派早早扔回来的哥哥白黎,而那把极有灵气的剑应该就是修士的灵剑了。看剑的灵性程度,这人还是个剑修?
只是,若是个剑修,这一座小小的房子应该完全控制不住他,为什么会愿意被锁在这里?